“梦见什么了?”
“梦梦见,牛头马面来捉我,我一直跑,他们一直追,后来,官人把他们打跑了”
“哈哈哈,猫儿现在觉着怎样?”陈初握着猫儿的手,啪叽啪叽在后者手背上亲个不停。
“我有些饿了,想吃汤饼。”猫儿的手被官人握的发疼,却也没扫兴的抽回来,只不好意思的提了这个小小要求,
“哈哈,好,猫儿等着!”
陈初如同夜枭般的笑声,吵的屋内几人先后醒来。
屋内一阵哭笑交加。
随后,陈小哥以更大的嗓门在后宅吵嚷起来,“哈哈哈,快让灶上生火,我亲自给赵令人煮汤饼!哈哈哈,睡?睡毛睡,起来嗨,吩咐下去,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每人赏钱十贯”
卯时初,压抑了多日的陈家后宅忽然闹腾了起来,各处院落接二连三亮起了烛火。
“夫人醒了!”
巳时初。
陈府二进见翠堂书房,数日没有好好修理仪容的陈初洗了一个热水澡后,换了一身湛青常服,闭眼躺在躺椅上,下巴上涂满了肥皂泡。
“嘶~”眯眼假寐的陈初忽觉下巴一疼,一道细小伤口便冒出了血珠,洁白泡沫被染红。
手持剃刀帮陈初刮胡子的毛蛋吓的后退一步,先惊呼一声,“东家,我又弄疼你了哦?”
随后却又委屈嘟囔道:“我都说了我弄不好这细致活,东家偏要我弄”
“噫,我还没说你哩,你倒先委屈上了?”
陈初随后捞起旁边的湿毛巾,胡乱在下巴上抹了一把,对镜看了看伤口。
伤口不大,便也没放在心上。
这两年开始长胡子后,不在家时就自己胡乱修剪一下,在家时多是玉侬帮他修理。
玉侬刚开始也不熟练,特意用剃刀刮冬瓜皮外边长的细细纤毛练习,后来练的一手好技术,既轻巧又温柔。
如今她身子笨,不方便,倒也难为笨手笨脚的毛蛋了。
陈初从毛蛋手里接来剃刀,把余下胡茬随便刮了,却听外边宝喜来报,“大人,贺指挥使到了。”
“请进来”
俄顷,宝喜带着贺北进了书房。
不知是工作原因影响了个人气质,还是伯父、爹爹、兄弟们惨死后影响了贺北的世界观,反正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层阴郁冷冽的气息。
“大人。”
贺北习惯性的塌着肩膀,躬身一礼后静静站在原地。
陈初挥挥手,待毛蛋和宝喜退出书房后,才问道:“人,捉到了么?”
“回大人,今早在青莲庵将那太虚堵在了绝情师太的卧房,捉奸在床,如何处置?”
“师师太?多大年纪了?口味挺重啊”
尽管陈初明显是调侃口吻,贺北依旧认真回道:“绝情师太三十整,今晨咱们的人带走太虚时,她曽拼死护着太虚道人”
“绝情师太也多情啊。”陈初笑着感叹一句。
贺北又道:“两人都带回了锦衣所密牢,方才有医者把脉,那绝情已有了身孕。”
“。”
最近这是咋了,这么多怀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