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寇世忠有些意外,不知陈初葫芦里卖的什么瓜。
没等到他想好怎说,却听陈初又道:“但寇大人收礼之前,需先按军法处置一人。”
“陈都统,你甚意思?”大马金刀坐于案后的寇世忠,皱眉看向了陈初。
陈初往前踱了一步,笑呵呵看向巩瑞,声音却陡然严肃起来,“武卫军瑞字营虞侯巩瑞!你可知罪!”
“。”巩瑞一阵错愕。
“今日巳时,你纵兵劫掠汝南县青盘镇!虏女眷七人,猪十一口、羊两头,粮食无算!出征前,本官再三严令,不得劫掠,违令者斩!你只当耳旁风了?”
“我”巩瑞下意识看向了寇世忠。
按军令是不能抢老百姓。但齐国军汉若都遵军令,哪里还来恁多跋扈军头?再说了,我这次连一个人都没杀!
这陈都统却鸡蛋里挑骨头,分明是在找茬!
巩瑞是寇世忠手底第一心腹,自然不会让陈初拿这件‘小事’来惩治前者,便信口开河道:“巩虞侯今日一直待在营中,都统大人莫借军令公报私仇。”
“哈哈哈,笑话!人家汝南知县都找上门了,指名道姓说是武卫军巩瑞所做!若无此事,你敢不敢让我搜营?”
“陈都统!你莫要欺人太甚!”
寇世忠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先不说营内确有被劫来了百姓女子,只说搜营会大大折损寇世忠的威严,寇世忠自然接受不了。
见他这般,陈初却满怀歉意的笑了笑,“寇大人,莫生气大郎,快把咱们带来的礼物送与寇大人,好让他消消气”
“嘿嘿,好。”
杨大郎笑嘻嘻上前几步,左手随意一挥,把寇世忠面前满桌酒肉扫到了地上,随后右手将那只木盒放在了案几上。
‘咚’一声闷响。
满脸阴鸷的寇世忠再次打量陈初几人后,抬手推开了木盒顶盖。
一股浓郁血腥气扑鼻而来,把账内酒肉香味都压了下去。
一颗血淋淋、脸庞被抽稀烂的人头赫然在内。
猝不及防之下,寇世忠吓的退了一步,接着,双眼却陡然睁大,死死盯着那颗兀自半睁着眼的脑袋。
虽然那张烂乎乎的面皮猛然间难以辨认,但头上束发的碧玉簪,他却认得!
“咯”
寇世忠喉间发出一声意味难明的轻响,像是呻吟,也像是喘不上来气。
陈初很有素质的站在原地不声不响,好给寇世忠节哀顺变的时间。
几息后,寇世忠终于反应了过来。
“仁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