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要送纸条,那为何不多写一点!为何就只写一个字?”
面对询问,小厮轻轻瑶过了头:“送纸条的人什么都没说,只说将纸条交给小姐,小姐您就知道了。”
“时矜,你知道是谁送的?”顾书屿好奇地将目光转向她。
“是裴晏。”
顾时矜明显松了一口气,眉眼舒展开:“这字迹是裴晏的,他是想通过字条报平安,可能是不想暴露情况,便只写了一个字。”
顾书屿将手环在胸前,饶有兴趣地看向她:“既然二皇子平安,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去贡县了?
这可是二皇子,连他都无法解决的事更别说是我们,还是待在京城安全,谁知道贡县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我要去贡县。”
顾时矜不假思索道:“既然都出府了,那就去趟贡县吧,整日待在府邸闲来无事,兴许去贡县还能帮上忙。”
顾书屿轻声笑起,似早有预料她会说这种话:“都听你的,既然你想去贡县,那我们就去贡县,只是此行需得小心。”
小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忙将目光转向顾时矜:“小姐,夫人虽未出声催促您回去,但明显是担心你,您不打道回府吗?”
顾时矜轻声开口:“告诉夫人,就说来都来了那就去看看,让夫人放宽心,我和二哥会平安回来。”
“去把。”
顾书屿冲着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不再多留,简单回应过后便迅速离去。
众人再度坐上马车,启程前往贡县。
马车内。
顾时矜正翻着一张图纸。
这张图纸便是贡县的地形图,将贡县以及周围的山脉都清晰画出。
“小姐,您在看什么?”
春夏同样将视线落到地图上:“这地图看来看去不也就这样,您都看上好一会了。”
顾时矜方才放下图纸,伸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我在想那些土匪会住在何处,寨子通常都在山里,就是不知道哪座山。”
贡县周围群山环绕,也难怪就连当地府衙都不知道寨子的所在之处。
春夏方才收起视线,替她倒了杯茶水:“再走个小半日便能抵达贡县,到时我们便能好好歇歇,顺带去打探一下有关二皇子的消息。”
裴晏掉进悬崖身亡的消息陆续传开,虽没有实证,但已成了尽人皆知的消息。
世人都默认他已经死了,外加他的行踪本就隐秘,想打探他的消息很难。
吁!
马车却在此刻停下。
“请贵人帮帮我家夫人吧!”
“我家夫人羊水忽然破了,马上就要生了,此处荒郊野外,距离贡县还有一段距离。”
“骑马车上的贵人载我们一程将我们送到医馆吧,我们可以给银两!”
马车外忽而传来了喧闹的声响。
顾时矜掀起车帘,朝着马车外望去。
一名大着肚子的妇人,面目狰狞无比痛苦地半躺在地上,另一人年纪稍小正搀扶着她拦马车。
车夫特地回头,看向顾时矜:“小姐,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不假思索,迅速离开马车:“我是大夫懂医术,先让我看看她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