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徐煜探了探脑袋:“徐家又不是赵大山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会知道他会买什么样的香料?
倘若我真要毒害他,直接花钱雇刺客,岂不是更爽快?你应当知道徐家最不差的就是钱。”
戚氏不服气,咬着牙反驳着:“谁知道你们徐家究竟是怎么想的!”
顾时矜淡淡地扫向她:“戚氏,你若真想将幕后真凶抓住,最好将我们说的话都听进去。
你若不想查明真相,为你儿讨回一个公道,今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们未曾见过。”
“我当然想查明真相!”戚氏不假思索道:“若是可以,我还想手刃此人。”
说话时,她还不忘瞪向徐煜。
徐煜并未与她争所谓的口舌之争,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顾时矜继续出声:“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要好好想想,衙门里放着赵大山使用过的香料,可这些香料被人调包过。
真正有问题的香料已经被换走了,赵大山的死也不仅仅因为香料。”
“调包?”
戚氏听得一愣愣的,短短片刻面上的表情极为精彩:“香料怎么还会被人调包呢?这么说有问题的香料已经被换走了,衙门里剩下的香料是没问题的。”
徐煜将手插在腰上,迫不及待出声解释:“不错,若赵大山的死当真如此简单又为何要调换香料?这只能说有人不想真相被揭露。”
“可……可是我儿从未招惹是非也没什么仇敌。”戚氏的眼皮狠狠跳动着,脸颊上爬满了不安:“又有谁心肠如此狠毒?”
“也不一定非得是仇敌才会对赵大山动手。”
顾时矜不再犹豫,直将心中所想道出:“也有可能是有利益冲突,你好好想想赵大山死后谁能获得利益。”
戚氏脸颊上的五官皱在了一起:“这……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儿这一死,不少百姓失去他的帮助。
至于他挡了谁的财路,我这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那就慢慢想。”
顾驰骋启唇,面色从容:“若是这么容易就被人察觉,此事早就破案了,也用不着等我们来。”
顾时矜看向了棺材,随口一问:“县令已将赵大山的尸首火焚并下葬,可为何尸首会出现在这?”
提及此事,戚氏苦笑着眼眶明显湿润了几分:“还不是舍不得,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与你们慢慢解释吧……”
赵大山的死突如其来,她难以承受。
县令觉得应当尽快将尸首下葬,否则隔三差五就有人前来祭拜,只会叨扰逝者安宁。
早点安排好后事,也能早点投胎,便张罗着下葬的事。
戚氏舍不得,想过了头七再将人下葬。
奈何衙门都是县令的人,她一介妇人根本做不了主,也只能任由着县令将尸首火焚下葬。
她不忍心看到赵大山死了还要火焚,便买通了两名官差,配合她将赵大山的尸首换出来,随后买了座偏僻无人的宅子,将尸首停放在此。
这番话也在众人的意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