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席靖修也很想知道。
他只记得被人敲晕,再度睁眼便是眼前这一幕。
他虽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敢笃定这件事和顾时矜脱不了干系。
本该被算计的顾时矜不在屋中,被算计的人反倒变成了他。
席靖修三两下将衣服穿好,眸色阴郁,似想将人活吞:“顾时矜呢?”
一句话点醒了侯府众人。
老夫人这才意识到顾时矜从头到尾都未露脸。
“该死!”
她忍不住痛骂:“这件事定是顾时矜的手笔,是她存心毁靖修清白,毁侯府名誉!”
席靖修咬牙切齿:“她竟敢陷害我,赶紧把这心狠手辣的女人给我找出!”
“哟,三爷敢做不敢当?”
顾书屿闷声一哼,趁机出声数落:“别人入宫是赴宴,你入宫却是私会,私会宫女也就算了,竟连侍卫也不放过,还可真是活久见。”
顾夫人补充着:“谁能想到席靖修看似文质彬彬、一表人才,私底下却有这样的癖好。”
这也是大多数人心中所想。
若是席靖修只是单纯地和宫女苟合,顶多是不检点,可他却连男人都不放过。
“胡言乱语!”
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厉声呵斥:“席靖修好歹也是朝中官员,岂容你们这般污蔑!”
顾书屿嗤之以鼻,讥讽着:“都被人捉奸在床,铁证如山,还想反驳,你们说的这些话可没人信。”
席靖修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下意识望向了屋外。
宾客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神情复杂地扫向侯府众人。
显然他们并不相信席靖修是清白的。
毕竟被如此多人目睹这种场景,就算他是清白的,也没人相信。
“顾时矜在哪?”
席靖修按捺着急躁,将责任通通推至她身上:“这一切都是顾时矜的阴谋,是她陷害构陷,将我绑来此处毁我声誉!”
老夫人眯着眸,锐利的视线将顾家众人里里外外打量了一个遍:“你们该不会是心虚,把顾时矜给藏起来了吧?”
顾夫人嗤之以鼻:“老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做错事的是席靖修,与时矜有何关系。就算是藏人,也该侯府把席靖修藏起。”
“侯府找我做什么。”
蓦地,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屋外传来。
顾时矜带着席萱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席萱萱面色惨白,体内毒素已解,身子尚未恢复显得格外虚弱,走路步伐不稳有些摇摇欲坠。
秋冬正搀扶着她。
“顾时矜,你总算舍得出来了!”席靖修火急火燎冲了上来,眼底燃烧着怒火。
顾时矜扫了眼屋内。
宫女和侍卫正缩在角落,连头都不敢露,尽量掩藏身形,想着等人少些再离开。
可屋子一共就这么大,不管他们如何隐藏都藏不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