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与我无关!”
席涵柔恼羞成怒,脸颊通红,有些心虚地望了眼周围,唯恐会被人听到:“你们顾家怎能见风是雨,随意污蔑人,我懒得和你们多说!”
掷下话语,她脚底抹油般迅速逃离。
她最忌讳的便是外人谈及此事。
若让那些贵女们听见,定会凑上来没完没了的讥讽,宫宴尚未开始,她总不能为了避嫌,这么快就灰溜溜逃走。
“就这点手腕和能耐也敢上门挑衅。”顾夫人闷声一哼,旋即有些担忧地望了眼顾时矜。
靖安侯府当着顾家众人的面都能大放厥词,更别说是私下。
在顾时矜面前还不知会如何嚣张。
瞧出顾夫人眼中的担忧,顾时矜主动出声:“娘我明白你想说什么,这些口舌之争对我而言不痛不痒。
靖安侯府这群人还算识趣,明白说不过我,平时没什么事也不会跑到我面前说闲话。”
顾夫人方才收起视线。
口舌之争登不上台面也算不了什么,她是怕顾时矜受委屈,这才担忧。
“夫人,您瞧。”
秋冬特地伸手朝着前方指去:“席靖修跟在大皇子身后,他明明没有请帖,却能这么快进入皇宫,看来是大皇子将他带进宫的。”
顾时矜按照秋冬手指的方向望去。
大皇子坐在一间凉亭内,席靖修站在他身侧不知在讨论何事。
“席靖修最大的靠山是大皇子。”
她沉着眸,妆容精致的脸颊上掠过了一抹深意:“大哥二哥,你们要小心,这两个坏心眼的凑一块没那么好对付。”
前世席靖修便拿着顾家当投名状,在大皇子手中混得顺风顺水。
只有彻底摧毁靖安侯府,让席靖修再也无法蹦跶才能保全顾家……
席涵柔回到老夫人身旁后,便一直沉着张脸咬牙切齿着。
显而易见的是,她在顾家面前没能讨到好处,甚至还吃了哑巴亏。
“小姑。”
张氏瞅了眼她,掩不住心中的好奇凑了上来:“方才你到顾时矜面前都说了什么,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
提及此事,席涵柔就气得胸口起伏不定:“顾家实在是太嚣张,若是再不想办法对付,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侯府畏惧顾家,还得看顾时矜的脸色行事。
母亲,我们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必须想办法找回场子。”
“谁说我们坐以待毙了。”
老夫人幽幽然望了眼她,眼里流淌着阴谋算计:“顾时矜屡屡欺辱侯府,这口气我们又岂能咽下。
她最大的靠山是顾家,若顾家和她同时出事,这女人将不足为惧,我们侯府翻身的机会也就来了。”
张氏好奇地凑上来:“母亲,你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
老夫人并未回答这个问题,抬步朝前而去:“宴席即将开始,都别在这愣着了,我们也该入座了。”
宫宴热闹至极,宾客相继抵达。
今日前来的赴宴不仅是世家子弟,连商户人家也来了。
这些家族都曾在饥荒时献过力,上缴过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