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萧媚气得面色通红,正想冲上前来甩她几个耳光辩论,余角却在此刻瞥到了棺材,心中的怒气顿时消失了大半:“你们切莫欺人太甚!”
看到群众将侯府里三圈外三圈围个水泄不通,老夫人又急又恼,只想尽快解决此事:“你们到底要想干什么?”
“道歉。”
张奶奶仰着头:“席靖修和萧媚下跪磕头,承认错误,再出安葬费将我儿下葬。”
席靖修眉眼一瞪,不假思索拒绝了:“不可能,我绝不可能给一个死人磕头下跪。”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若敢磕头认错,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更何况这件事情和他本就没有关系,凭什么要让他磕头下跪。
“那就没得谈。”
张奶奶闷声一哼,态度坚决:“我们已经不要求萧媚血债血偿,一命还一命,也算是做出了退步,若你们还不肯答应那便免谈。”
老夫人瞪了眼萧媚,眼神里带着满满的责备:“除此之外你们还想怎么做。”
张奶奶毫不退让,眼中多了丝狠劲:“这件事没得商议。”
“我倒是有个主意。”
顾时矜在此刻出声,玩味地望向席靖修,眼神戏谑:“三爷若肯与我和离,我便出面摆平此事,定能安抚好张家。”
一听和离,席靖修急急反驳:“不可能,你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休想脱离侯府!”
“那就没办法了。”
她耸了耸肩膀,关切地看向张三家人:“张三这一出事,张家彻底垮了,张章的药钱还是个问题。
得让侯府给你们一笔银子,再负责张章往后的药费。找个好的学堂,让他好好读书写字。“
老夫人忍不住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趁火打劫。”
张章就是个病秧子。
想医治哪那么容易,负责他往后的药,简直就是个没完没了的无底洞。
侯府又不是冤大头,自然不可能同意,她们连自己的温饱都是问题,哪还顾得上别人。
“就是就是。”席靖修随声附和:“这件事我是不可能同意的,休想趁火打劫。”
“这难道不应该吗?”
顾时矜厉声呵斥,眉眼染了层寒霜:“若非你们,张三活得好好的,哪里需要你们做这些,谁让你们非要自食恶果!”
旁观的众人再度出声:“还是顾家嫡女明事理,为人处事落落大方。”
“席靖修根本配不上他,为了诋毁顾时矜,甚至谎话连篇,编出了子虚乌有的事情,说什么顾时矜曾被劫匪玷污,简直荒唐!”
众人越看侯府越不爽。
席靖修利用戏台的事也在第一时间传开。
说来也怪,顾时矜派人堵上戏子们的嘴时,戏子们要有多客气就有多客气,甚至还亲自上门道歉。
第二日,戏子们在众人面前解释清楚,宣称是收了席靖修的银两这才演了一出毁人名声的假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