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时矜从口齿中吐出一个字眼,睨着眼望向萧媚:“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萧姑娘这般大动干戈不太合适吧。”
看着面前这女人优哉游哉,萧媚便满腔怒火:“你已经事先知道只有一个木箱里装有聘礼,所以故意指使丫鬟骑马撞翻木箱!”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低声笑起,姿态慵懒无畏。
这样的神态令人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萧媚张了张嘴,想开口说点什么,又好似有一只手卡着脖颈,硬是无法出声。
“顾时矜,你在这做什么?”
这时,一道冷厉的男声从身后响起。
席靖修阴沉着张脸,锐利的眼瞳一寸一寸地扫向顾时矜。
“自然是来祝贺你抱得美人归。”顾时矜红唇上佻,面上笑容浅淡,眼神却朝着府邸外望去。
侯府外有不少百姓正张望着。
他们极有分寸,只是站在侯府外并未影响到侯府办喜事。
看到她,席靖修就来气怒目圆睁警告着:“我娶萧媚为平妻已是注定的事,你莫要胡搅蛮缠蓄意毁坏婚事。”
“三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蓄意毁坏婚事?”
顾时矜故作不解,从容迎上他的视线,清脆的女声缓缓落下:“蓄意破坏婚事的好像另有其人,三爷就算是责怪,那也应当是责怪他人吧。”
席靖修并未明白这番话的用意,蹙紧眉头,继续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中的所作所为,休想将责任推卸至他人身上。
你爹请求圣上废黜侯位,但我依旧是你丈夫是侯府家主,只要你一日在侯府里就得听从我的吩咐,否则我便家法伺候。”
“三爷,顾时矜是故意让人将木箱撞翻的!”萧媚忍不住出声:“我们现在就能家法伺候,让她好看!”
她虽不爽席靖修在聘礼上弄虚作假,却也明白现在并非讨论这个话题的时机,而是要一致对外。
“好啊。”
顾时矜爽快地点了点头:“只是想要对我动用家法前,得先问问我身后的小厮们同不同意。”
她有意侧身,露出站在身后的两名小厮。
这两名小厮是大哥派来的士兵,乔装打扮成小厮的模样,在她身边随身保护,两人腰间挂着大刀,气场强大。
席靖修的面色立即有了转变,有顾家撑腰,想对顾时矜动手不容易。
萧媚捏紧了拳头,圆润的指尖插入肉里也不觉得疼,眼神变得凶狠:“你仗着有顾家撑腰便狐假虎威,蓄意撞翻木箱,这件事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明明是马受惊,这才撞倒木箱,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还能叫马别受惊不成?”
顾时矜嗤之以鼻:“萧姑娘动动嘴皮子,便想将脏水泼到我身上,我可不认,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没本事就闭嘴。”
见她这副无赖样,萧媚只得求助地将神色转向席靖修:“三爷,侯府的名声本就不尽人意,今日的事情闹出后,外头对侯府的争议变得更多,若是再不管管还得了?”
席靖修又何尝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