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生意人而言,做生意最讲究的便是诚信。
顾书屿将手环在胸前,同样出声表示赞许:“我也觉得邀请众人是个好主意,还能趁此机会为顾家拉拢点生意上的人脉。”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徐煜大大方方道:“两日后徐家设宴,专门请那些与徐家有生意往来的,你们也一起来凑个热闹,这回我好酒好菜备着,不来可就浪费了。”
陈检带着人离开后,官差们也不再多留,相继回到衙门。
戚氏决定再办一次葬礼,只不过这次是为县令和赵大山下葬。
顾时矜有意将县令的事情传开,小半日后,徐府发生的事传遍了海津。
客栈内。
一名黑衣男子正坐在屋中饮茶。
“公子,大事不妙。”
随从匆匆而至,脸上写满了慌乱。
见他急成这副模样,黑衣人淡淡地瞥向他:“发生什么事直说便是,何必一惊一乍?”
“县令……他死了。”
随从脸颊上的五官紧紧皱在一起,说这话时还小心翼翼地抬眸望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原本还在淡定地饮着茶水,消息传入耳中,面色立即有了转变:“你说什么?县令死了?”
随从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凑到他身前将所知道的尽数道出。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黑衣人咬牙切齿,随手将面纱扯落。
面纱下这张脸清秀,颇有几分文人之气,眸中却带着一抹阴险狡诈。
他便是席靖修。
“计划居然失败了?”
他冷冷一笑:“我在暗中一手策划,只为目的能成功,可现在居然失败了,县令还真没用,计划失败也就算了,还将自己的命搭进去。”
随从在一旁赶出声:“好在县令什么都没说就死了,就算是死了也影响不到我们。可惜计划失败,还得另想计策。”
席靖修随手将茶水倒在一旁,脸颊上带着份烦躁:“的确得另想计策,顾家那几人可有什么动静?”
“没动静。”
随从思索过后,轻轻摇了摇头:“顾家那几人这些日子除了查案便是查案,她们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但徐家那边打算两日后设宴。”
“设宴?”
席靖修饶有兴趣地望向了面前的随从:“徐家平白无故地为何要设宴?”
随从麻利地动弹着唇解释着。
徐家的事并非秘密,也在第一时间传开人皆尽知。
这次宴席请的都是与徐家有生意往来的人。
徐家出事后,这些人一个躲得比一个远,唯恐会牵连自己。
如今真相已水落石出,此事与徐家无关,这时候设宴无非是要笼络人心。
徐家在海津扎根多年背靠顾家,将生意做得如火如荼,海津各大商行的老板可没人想得罪徐家。
这场宴席对商行老板们而言也是个缓和关系的机会,县令作妖,都已经倒台身亡了,他们自然没必要再与徐家作对。
更要紧的是,徐家愿意给商行老板们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