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夫人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冲着身后的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们一左一右围着薛氏,有意监视她的言行。
“桑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氏一头雾水:“我一心为桑家着想,绝不可能别跑桑家,你对我定有误会!今日的事对我同样有不少影响,我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桑夫人满眼烦躁地剜向她:“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将你的嘴撕烂。”
她并不想搭理薛氏。
哪怕薛家什么都没做,也就在她身旁动动嘴皮子,她都觉得有团怒火蹿上心中。
不远处。
春夏拍手叫好,满眼幸灾乐祸:“小姐,您的计策还可真好使,动动嘴皮子便让赌坊的人信以为真,特地冲到宫里找桑家算账。”
赌坊的人是弄来的。
让赌坊的人出现算账,既可让薛氏安分一段时间,又能让桑家丢尽颜面,可谓是一石二鸟。
不管接下来薛氏如何解释,桑家都不会相信,定会趁机找薛氏算账。
薛氏自身难保,忙着缓解桑家的关系,可没闲工夫再来顾家。
“热闹看得差不多了,我们也出宫吧。”顾时矜望了眼交谈正欢的宾客,嘴角挑起了道恰到好处的弯弧。
接下来不论是桑家还是薛氏,都不敢再打顾时矜的主意,让她和桑延联姻。
他们可不敢再闹出点风波,只想息事宁人。
“时矜。”
沈确从身旁走来,眼底带着分柔笑,静静望着她:“我倒是有些意外,看来我不在京城的这几年发生了不少事,你也有了不少变化。”
顾时矜大大方方迎上他的视线,眼神平静,眸色冗长:“你是想说我的心思变沉了,开始学会算计人了吗?”
“不。”
沈确不假思索道:“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是保护自己算计她人又如何,况且本就是桑家算计在先,你并无过错。”
顾时矜抬眸望向前方的路:“我这人向来有仇必报,我已经给桑家和薛氏一个机会,她们不听执意算计,那也只能后果自负了……”
与此同时。
皇宫某座宫殿。
云安郡主倚在椅子上,纤细的手把玩着串提子,百般无聊道:“这日子过得可真无趣,生辰宴本是庆祝我过生辰,可现在我竟只能待在宫殿里。”
“郡主,若您觉得无趣可以在宫殿转转透透气。”宫女站在她身旁轻声开口。
太后特地派了两个嬷嬷在宫殿门口候着,明显是要将她禁足在屋里。
云安郡主不想忤逆太后。
毕竟她能有今天全靠太后。
“在宫殿里转转有什么意思。”
她闷声一哼:“宫殿外发生了这么多事,没能凑上去瞧瞧真可惜。”
她虽被禁足,耳目却十分灵通。
后花园发生的事情在第一时间传进她耳中,她从小便在宫里陪着太后,尔虞我诈的手段见多了,稍稍动动脑子也知道桑家这是算计不成反被坑了。
“顾时矜还可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