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骋闷声一哼:“上个月一整月,家妹都在荆州,这件事有不少人知情,派人稍微打听便能打听清楚。”
“这……”
太监立即瞪大了眼,大串汗珠顺着脸颊下落,整个身子战战兢兢地蜷缩在了一起:“是……是我记错了,时隔已久,实在是记不清具体时候或许是上上个月。”
顾时矜索性将视线转向了太后,将决定权交给太后:“太后向来公正,此人胡言乱语,嘴里就没一句实话,太后觉得他的证词是否可信?”
太监明摆着是在说谎。
一会儿一个说辞,根本回答不上顾时矜的问题。
太后皱着眉,锐眼直视着太监:“你说指使你的是顾小姐,可你却连何时见她都答不上,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
“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呢?”
云安郡主开口了,脸颊上的五官紧紧地凑在一起,满脸困惑:“既然这太监不是宫里人,那就是假冒太监入宫的。
这人总不可能横空出世,去查查他家中可还有谁又或者是有谁认识他。”
得到吩咐,宫女不敢耽搁,迅速出声应下:“奴婢这就去。”
“我说!”
太监将唇瓣咬出了血,眼神坚定:“总之指使我的人就是顾时矜,就是她给了我银两,让我办事!”
随后,太监动了动舌头。
顾时矜察觉到什么,眼瞳猛地一缩火速前进,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不好!他嘴里藏了东西要服毒!”
太后立即冲着李四使了个眼色:“事情尚未弄清,人证不能死!”
云安郡主的嘴角不动声色挑起,眼中的神情隐隐有所转变,眉眼多了少许笑意。
早就该服毒自尽。
省得答不上问题,说了不该说的话,露出破绽惹人起疑。
毒入嘴即化。
哪怕顾时矜的反应速度再快也救不了太监,他倒在地上瞪大眼瞳,口吐白沫和血水。
李四立即伸手探向他的鼻息:“没气了。”
云安郡主迫不及待跳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太监临死前交代了真凶,顾时矜便是幕后主使,是她指使太监想要我的命!”
“郡主,你不觉得太监的话疑点重重吗?”
顾时矜望向她:“此人一会一个说法,尚未查明真相,郡主便急着想要给我定罪,还是说幕后主使其实是你?”
一语道破心事。
云安郡主恼羞成怒,指着受伤的胳膊:“顾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说是我指使太监将我伤成这样吗?
我又不是傻子,为何要将自己伤成这样,这道伤若是再偏些,我这条命恐怕就没了!”
“就是就是!”
宫女随声附和:“顾小姐的心肠也太歹毒了,怎能这样想郡主?郡主可是千金之躯,自然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云安郡主委屈地垂着头望向受伤的手臂:“我的手臂都伤成这样子了,顾小姐还在那说风凉话!
太后,快替我做主,将顾时矜抓起来!太监死前已将她供出,她便是幕后凶!”
顾时矜动了动唇:“既然太监已经死了,那我们就把其他人证请来,届时自然清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