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手疾眼快,迅速后退了几步将书信收好,警告地望向老夫人:“这封信上印着国玺,上面还有皇上亲手写的字,你想亵渎圣物?”
眼前的一幕,也让顾家众人悬着的心放下了。
顾夫人瞬间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地调高音量:“亵渎圣物是什么罪名来着?可有人知道?”
“是死罪!”
丫鬟调高音量,不假思索道:“敢亵渎圣物轻者小命不保,重则抄家!”
老夫人的面色立即有了转变,正义言辞道:“县令还伸手碰书信,就算是定罪,那也是先给县令定个死罪!”
“两码事怎能混为一谈!”
县令赶忙将信塞给了顾书屿,想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弃,唯恐会被无故定上罪名:“我是经过允许方才查看书信,和你的情况不同。”
顾时矜静静凝视着面前的几人,将话题引到老夫人身上:“老夫人可瞧轻清信上的内容?”
“这谁知道真假?”
老夫人暗咬唇瓣,出声反驳,不敢承认书信上面的字是皇上留下的:“兴许是你们为了逃避罪责,伪造书信。”
县令不假思索道:“这种事可不兴伪造,顾家情况特殊,都已经这样了,不可能再滋生事端伪造书信。
我虽是个芝麻小官,也是见过世面见过圣旨的,书信上面的玉玺如假包换,的确是圣上的。”
县令是聪明人。
看到书信的那一刻,就明白皇上还是信任顾家的,否则也不会回信,允了顾驰骋的请求。
回信并盖上国玺,足以说明皇上想给顾家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只要能证明清白,顾家自然会重振光辉。
再看看靖安侯府。
侯府背负骂名,上至老夫人,下至两个孩童都被世人唾弃谩骂。
这种时候该站在哪一边,县令心里还是有数的。
老夫人暗暗捏了把汗,忍不住在心中骂骂咧咧着。
这封信送得还可真不是时候。
要么早点要么晚点,偏偏赶上顾时矜回来的时候,这会好了,周围的人可都在看她的笑话。
书信等同于免死金牌,顾家甚至还能以调查为由随意出入顾府。
她今日前来闹了这一通,像极了跳梁小丑,不仅捞不到好,反而还会被人嘲讽,白白给人看了笑话。
“看来是有什么误会。”
老夫人自知理亏,不宜继续折腾,心生退意:“实在是对不住,今日是我弄错了,对你们产生了误解,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顾家好。
小错若是不管,迟早会酿成大错。顾时矜,你向来大度,想来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斤斤计较,我好歹也曾当过你的婆母,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她是故意说这些话的。
若是顾时矜抓着此事不放,斤斤计较,那便坐实了是小肚鸡肠之人。
放眼京城,就没有世家嫡女不在乎声誉的,她就不信顾时矜真能撕下脸,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计较个没完没了。
顾时矜低声笑起,眉眼间却毫无笑意可言,冰冷的女声缓缓落下:“老夫人,你动不动便将杀身之祸、灭九族的事挂在嘴里。
这对我们顾家而言可不是一件小事,你一句道歉就想将顾家打发,未免也太简单了。”
换成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