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了着火了!”
“太傅的屋子着火了!”
“来人赶紧救火!若是太傅的屋子烧没了,我们都得担责!”
下人们火急火燎赶来救火。
火已将窗户烧毁,逐渐蔓延。
柯谦越的眉头却在此刻皱起,不安地盯着人来人往的裴府:“怎么连个人影都没?”
院中来了刺客。
屋子又着火。
就算裴晏再耐得住性子,也该露面了,可这种时候屋子里格外的安静,连点动静都没。
难道裴晏不在屋中。
“你给我过来。”
他将目光转向不远处负责盯梢的属下。
属下不敢耽搁,迅速凑到他面前:“大皇子有何吩咐?”
柯谦越的目光如同出鞘的剑:“这几天你负责盯梢,可有瞧见裴晏的身影?”
这道眼神令人不寒而栗,属下哆嗦了下身子,忙将所知道的尽数道出:“属下并未瞧见裴太傅的身影,不出意外的话他一直都在屋中,下人每日都会进屋送药送饭。”
“你看看这屋子哪像有人的样子?都已经着火,屋子里却还静悄悄的!是个人都知道跑,更别说是裴晏!”
被训斥属下满脸委屈:“可这几日小的一直蹲在这盯梢,连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唯恐这一眨眼便会错过什么。”
柯谦越隐忍着愠怒,额上青筋暴起“你确定未曾见过裴晏?他一直在屋里没出来过?”
“对……”
属下打了个哆嗦:“小的未曾见过裴太傅离开过屋子一步,不出意外的话裴太傅应当还在屋子里,至于他为何不离开屋子,属下实在不知情。”
柯谦越忍不住低声痛骂,吹了声长哨,提醒黑衣人尽数离开。
很快,他离开了裴府回到了府邸。
“大皇子,为何要撤退?”
侍卫不解:“裴府着火,下人们手忙脚乱的,这对我们而言正是个动手的好时机,没准真能一举拿下裴晏的人头!”
柯谦越闷声一哼:“裴晏根本就不在府邸,再多的人冲进去也无济于事,倒不如省点力气赶紧走!”
“不在府邸里?”
侍卫的双目中明显多了份惊诧:“裴太傅不是生病了吗?这两日告假并未上朝,他不在府邸里还能去哪?”
柯谦越饮了口茶水,修长的指尖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低沉的声线缓缓落下:“本皇子也很想知道,他究竟去了哪。他这病来得倒是蹊跷,人又不在府邸,兴许他压根没病!”
“没病?”
侍卫的眼瞳微微闪动着:“裴太傅难道在暗中筹谋着什么?这才假装生病,实则去处理事情。”
柯谦越冲着他挥了挥手:“赶紧派人查查裴晏的行踪,三皇子那边也给我盯着点。”
“是!”
侍卫不敢多留,领了吩咐便退下。
柯谦越起身拿出了一幅画像,精锐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画像,宛若要将这幅画盯出几个洞来。
“人不在京城还能在哪?”
“三皇子前往荆州处理矿山一事,裴晏竟也正好不在荆州,难道他……”
男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