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秋冬扫了眼屋子,一眼便瞧出她的意思:“您是在怀疑她们没有说实话?”
顾时矜朝着屋子靠近了步,有意调高音量:“这点口证有什么用,还是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人也没必要留着,送这对母子和陈东去地底下团聚。”
“主人放心,这里就交给我,杀人灭口这种事我在行。”
阿运将虚掩的房门关紧,特地上了锁:“到时我就往她们身上割几道伤口,让她们好好享受血流尽而亡,或者活埋被烧死都不错。”
屋内也在此刻传来了呜咽声。
声音很是急切,奈何这对母子被堵上嘴。
顾时矜也在此刻收回视线,离开了小院:“去韶家先去看看兄长,再去拜见韶老爷和韶夫人。对了,还得写封信寄回顾家。”
她一声不吭就走,爹娘一定担心,既然平安抵达荆州也找到了兄长,总得将消息传回京城,让爹娘放心。
离开小院,她特地去了趟药铺抓药。
就算顾驰骋解了毒,身体也没那么快恢复,还需好好地调养。
“小姐。”
秋冬寄完信来到她面前:“信已经命人快马加鞭送出去了。”
顾时矜点了点头,正准备随秋冬离开时,一道身影迎面而来。
男人身影消瘦,手白皙而又修长,身着锦服,透着一股书卷气,不似寻常书生文弱反倒添得几丝阳刚之气。
哪怕尚未看清人脸,她也在第一时间认出此人的身份。
是席靖修。
哪怕他化成灰,顾时矜都认得。
她猛地后退了几步,还不忘将秋冬拽至暗处。
这一拽秋冬猝不及防,却还是配合地躲在暗处:“小姐,怎么了?”
“我看到席靖修了。”
低沉的女声落下。
顾时矜目光阴沉,眼底萦绕着层寒意:“原以为找到他还得费些功夫,没想到他就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
“什么?他就在这?”
秋冬忍不住皱眉:“要不要我跟上去瞧瞧,看看他来荆州到底想做什么。”
顾时矜不假思索否定她的想法:“席靖修为人狡猾奸诈,你不会武功,一旦被发现想逃都是个问题,就算是跟踪也得找会武功的。”
这种事让习武之人去做更合适。
“那……那我去找阿运,那对母子就交给我看守。”
“一来一往人早跑了,我去找裴晏,他身边还有暗卫,随便派个人盯着都比我们亲自上阵强。”
秋冬方才闭上嘴。
与此同时。
席靖修停下了步伐,狐疑地在四周张望着。
见他停下步伐,小厮主动出声:“三爷,您在看什么?怎么不走了?”
“方才我似乎看见了熟人。”
席靖修并未隐藏心事,直将心中所想道出:“那道人影走得太快,我没看清楚不敢确认。”
小厮笑了笑:“三爷,街上人来人往的,就算是遇到几个长相相似的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