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糕点自然是次要的。”
席承意睁着双明眸,轻声解释着:“三夫人出口成章,哪怕没有刻意教导,我都受益匪浅。”
他被顾时矜的才学折服了。
三夫人知识渊博,长篇论道就连爹爹也甘拜下风比不上三夫人,只要他能学到一星半点,都将终身受用。
萧媚面上的不悦浓郁了几分:“顾时矜并非圣人,你又不是她亲生的,她自然不可能毫无保留地教导你。”
“这倒是无妨。”
席承意不假思索道:“哪怕三夫人只提点那么几下,对我而言都是受益匪浅,只有多学才能出人头地,才能让娘亲过上好日子。”
萧媚的面色方才有了缓和:“既然如此,那你就跟在她身边多学学,你们两个还能充当眼线,多帮娘盯着她的举止,近来梅院可有异常?”
席萱萱轻轻摇晃着头:“梅院一如既往,并无异样。”
与此同时,梅院。
“哈气!”
顾时矜打了个喷嚏,伸手轻轻揉了揉鼻子。
春夏赶忙拿来裘衣盖在她身上:“今个天气虽好,但也要多穿些,可千万别着凉了。”
顾时矜笑了笑,轻轻摆了摆手表示无碍:“我不冷,就是忽然想打喷嚏了,小院哪可有什么动静。”
提及小院,春夏立马来劲了,捂着嘴窃喜着:“小院那动静不小,萧媚一回到侯府,老夫人就命人将小院的墙砌高,还派了不少下人盯着萧媚。”
对此,顾时矜并不意外。
老夫人可不是会自省的人,只会认为侯府发展到这般田地,萧媚有着不可推卸的职责。甚至觉得没有家法处置,只是将她禁足在小院还是轻的。
春夏在一旁幸灾乐祸着:“谁能想到,萧媚先前还被侯爷宠得不得了,现在却遭人唾弃,还被禁足侯府,不过就算被禁足也比待在慎刑司强。”
“夫人。”
秋冬从屋外而至:“楚府回话了,楚胜说是他帮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看上去并不想回应这个问题。”
简单的字眼,却让顾时矜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他帮的。”
她轻抬眼帘,嘴角挑起道恰到好处的弯弧:“倘若这件事和楚胜没关系,他会直接说清楚,含糊不清不肯说清楚,一看就有鬼。”
春夏紧皱眉头,脸颊上的五官凑在了一起:“楚胜为何要帮萧媚?先前他不是还和侯府闹僵了吗?侯府对他可没好脸色。”
顾时矜不紧不慢解释着:“无功不受禄,他们这是以利相交,至于他们之间做了什么交易就不得而晓了。”
“就他们还能做什么交易?”
春夏哼哼唧唧着:“楚胜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脑子里也装不下有用的东西。萧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肚子坏水看着就讨厌。”
顾时矜转了转眸子,眸色明显沉了几分:“我倒是有法子让楚胜实话实说,你传话给他,就说城东郊林的某棵树底下。”
“某棵树底下?”
春夏不解:“夫人,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树底下是有什么东西吗?”
她笑而不语。
树底下埋着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