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姑娘,侯爷对韶姨娘的确很上心,甚至还有一些超乎我的意料。”顾时矜露出了苦恼的神色,黛眉拧在了一块。
萧媚哼了哼:“让你早点防备些,你不听,现在后悔已经迟了,侯爷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狐狸精,三夫人恐怕还要继续独守空房。”
她虽被关在小院不得出入,对外头的事却清楚得很。
把守在小院外的丫鬟和婆子闲暇时,便会在私下议论侯府里的事,韶宛的那点破事,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自从小产后,席靖修对她更好了,不仅送炭还送了补品与首饰。
这些待遇都是萧媚所没有享受到的,她气得牙痒痒也只能待在侯府里生闷气。
“是我失策。”
顾时矜有些自责地垂下了头:“我本意是想着多一人在侯府,也便多一人与我说话,可没想到侯爷竟会对她如此上心。”
萧媚眯着眸,眼底闪过了一丝算计:“韶宛心机深沉,就连自己的孩子都只是她算计人的筹码。
顾妹妹,你若是继续坐以待毙,可能到最后连侯府主母的位置都要拱手让出。”
“萧姑娘,我该怎么做?”
她急忙仰头迎上萧媚的视线:“这些年我为侯府忙上忙下,不断操劳,若是连侯府主母的位置都要让给她,岂不是浪费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
见她心急如焚,萧媚的嘴角不动声色上扬,亲昵地握住了她的手:“只要你能够让侯爷来我这,我便有办法洗清冤屈,也能助你争宠。”
“可问题是我连侯爷的面都见不着,更别说是让侯爷来这了。”
顾时矜沮丧地坐在了石凳上,唉声叹气:“侯爷体恤韶姨娘小产膝下无子,决定将萱萱过继到她膝下,就等着在宴席上向众人宣布此事。”
萧媚坐不住了:“凭什么?凭什么要把我的亲生女儿过继给一个姨娘?”
若是过继给顾时矜也就罢了,过继给韶宛像什么样?
就算席萱萱声名狼藉,那也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韶宛算什么东西,也敢染指她的孩子?
顾时矜继续叹息着:“这也是侯爷的意思,侯爷说萧姑娘心狠手辣,连一个尚在腹中的胎儿都不放过,他不信任萧姑娘能够带好孩子。”
“胡说八道!”
“韶宛是自己跳进池塘的,是她自己罔顾胎儿性命,和我有什么关系!”
萧媚眉眼一瞪,眼冒火光,恨不得立即冲出这间院子,去找韶宛算账。
顾时矜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聊表安抚:“萧姑娘,事实的真相如何已经不重了,重要的是侯爷只相信韶宛的话,我现在也因为这件事头疼得紧,我从未见过侯爷对一个人如此上心。”
萧媚的眼皮跳了跳。
就算她磨破嘴皮子,侯爷也不相信她说的话,那个狐媚子说什么侯爷就信什么。
当时只有她与韶宛在池塘边,周围虽有丫鬟路过,但也没人看到韶宛跳进池塘,甚至还有眼瞎的丫鬟明着暗着指证她推了韶宛。
想翻身洗清罪名,首先就得抓住侯爷的心,否则压根没机会让侯爷听她解释。
“顾妹妹,你得帮我!”
萧媚猛地仰头对上顾时矜的视线,眼神灼热夹杂着狠毒:“你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若你坐以待毙,侯爷和韶宛的感情只会越来越深,你也不想这辈子都得独守空房,得不到夫君的宠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