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萧媚彻底晕过去了。
顾时矜收回视线,转身离去:“既然鞭刑已结束,我们也该回府了。”
随着她离开,席靖修赶忙命人将萧媚搀扶起带回侯府,请大夫为她医治。
靖安侯府。
萧媚奄奄一息地趴在床榻上,丫鬟正为她上药。
“娘亲!”
席萱萱哭丧着张脸,冲到她面前。
萧媚没好气地瞥了眼她:“你娘我受了重伤都没有哭,在这哭哭啼啼地做什么?”
“娘亲,他们说我!”
席萱萱委屈地扁着嘴:“爹爹将我送去私塾,那些学子们说我盗窃御赐之物,不停地数落我,我便跑回来了。”
爹娘说过,顶个罪名而已并不重要,她以为这件事不会影响到自己。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记得这件事,甚至还当面数落自己。
萧媚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子虚乌有的事不必在意,清者自清。”
席萱萱咬着唇望向她,豆粒般大小的泪珠从眼眶下落:“可为何偏偏要我承担罪名?这个腰牌本来就不是我偷的,明明还有兄长在,他不是也能承担罪名吗?”
“你们两个能一样吗?”
萧媚翻了个白眼,趴在床榻上:“承意将来是要继承侯府,这种事不能让他承担。你是女儿家,迟早都要出嫁的,反正这就是小事,就算多担一个罪名也没什么。”
“可是……他们说我敢盗窃御赐之物,以后没人敢娶我了!没有好人家看得上我!”
席萱萱哭得很是伤心,不断地啜泣着:“若是没有好人家肯娶我,我要如何享福如何受人敬仰成为人上人?”
见她嘀嘀咕咕说了一大通,萧媚烦得很:“行了,你年纪尚小,远远没到婚配的时候,现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待你长大,我和你爹爹自会为你的婚事准备,无须你操心太多。”
“我不服我不服!”她跺了跺脚:“凭什么要我承担罪名,我要将事实道出,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清白的,我没有盗窃御赐之物。”
一只手却在此刻拽住了她。
萧媚眼神发狠,凉飕飕的字眼从口中吐出:“你若敢胡言乱语,说了不该说的,待你将来成亲时我就少给你备点嫁妆!
承意是要做大官的,身上绝不能有污点,你一个女儿家又有谁会在意太多?”
席萱萱惊了,双足粘在原地动弹不得,张了张唇想开口却什么也道不出来。
萧媚并未留意到她的异常,从容地松开手:“你娘我这不也平白无故挨了五十鞭?都怪顾时矜都怪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