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妍清楚。”
席知妍轻轻点过了头,眼神坚定,女声清脆:“只要婶婶有需要之处尽管开口,二房愿献绵薄之力。”
她这是在表态。
愿意站在顾时矜这一侧。
想要在侯府站稳脚跟,有一席之地,就必须找靠山。
顾时矜背靠顾家,有底蕴深厚的母族撑腰,也是侯府内唯一肯亲近、相助二房之人。
席知妍心甘情愿为她效力。
顾时矜笑了笑,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起身坐我边上吧。”
席知妍方才起身,望向她:“婶婶,我必须给你提个醒。萧姑娘和侯爷的关系似乎不简单,我时常瞧见侯府出入萧姑娘居住的小院。”
面对提醒,她笑容不改,嘴角荡漾着抹难以言喻的深意:“她们越发的嚣张了,就连你都看出来了,不过这样也好。”
越是嚣张无所顾忌,越容易露出破绽。
上一世,侯府下人能为了利益抛弃、算计她,她就能用钱财将这些人以同样的手段对付侯府。
“婶婶,您都知道了?”
席知妍是聪明人,见她的神态就知她已知情。
顾时矜笑而不语,她也便将心事揣进肚子里,不再多问。
靖安侯府。
席靖修回到府邸便去了趟老夫人那。
他有意隐瞒衙门内所发生的事,只说了二房出面作证,搞坏了席承意踏进应天学院的事,并未道出红玉。
毕竟这种事本就不光彩。
也没必要说出破坏老夫人对萧媚的印象。
“什么?”
老夫人惊了:“我特地派人看着席知妍,就是不想让她跑到应天学院闹事,这群饭桶,连个人都看不住!看不住也就算了,出了事还不赶紧禀报!”
许嬷嬷不假思索道:“老奴这就去将看管不力的奴婢带来!”
席靖修面色阴沉,阴冷的字眼从牙缝里挤出:“母亲,是顾时矜带着二房闹事的,她毫不顾及侯府颜面,还将此事闹到衙门。”
“这事还不是得怪你?”老夫人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你被萧媚这个狐狸精迷得团团转,冷落了时矜,但凡你对她好一点,她还不是事事顺你心?”
“可……可是……”
他有些迟疑。
若顾时矜真想要宠爱,在他拉下脸来主动低头时又为何要拒绝。
他总觉得顾时矜变了,变得心机深沉,让人揣测不透她心中所想。
老夫人闷声一哼:“事已至此,也只能让席知妍占了应天学院的名额,只是这个名额不能白给她,得让二房吃点苦头。
她们现在骨头硬了,不知天高地厚,即日起给大厨房传消息,不允许给二房送任何一口吃食。”
有这道命令在,侯府的下人们对待二房只会更加不客气。
老夫人又将目光转向席靖修:“你该发俸禄了吧,让睿智和你把俸禄交一半给库房。”
“还要交俸禄?”
席靖修苦着张脸,巴巴地望向她:“张三的事已顺利解决,面馆也重新开张,怎么还需要我交俸禄?”
老夫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想给萧媚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不得请族人一并用席,办宴席不用钱吗?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两个孩子?”
席靖修扁了扁嘴:“以往都用不着我那点仨瓜俩枣,怎么现在月月都要让我上交俸禄?”
老夫人哼哼唧唧着:“往年有人掏银两,我们自然不愁侯府生计,可现在人家不肯掏了,你又是侯爷,这个钱不让你出,还能让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