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说得能不能信?”裴晏望向了他。
轩辕易煞有介事地点过了头,陷入了思索:“冬虫对你的身子的确有帮助,但光看一味药材瞧不出什么,顾时矜的这位师傅是什么来历。”
裴晏修长的手玩弄着这封信:“我只调查到她师傅曾居住在琴山,秦山距离京城有三日的距离。
他师父的身份并无奇特之处,只是寻常医者,可若是当真只是寻常医者又怎会知道这些。”
就连轩辕易都尚未弄清一枝棠,这位医者却如此了解一枝棠,还能说出与解药有关的草药。
“请人去找这位大夫。”
轩辕易不假思索道:“他能知道这些没准真能帮上我们的忙。”
裴晏轻轻摇了摇头:“我已经派人去秦山找过,秦山栽种着大量草药,也有医者生活的痕迹。
但据了解,这座山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顾时矜的师傅在很久以前便下落不明,要如何联系到她的师傅,恐怕只有顾时矜知道。”
“那就去找她。”
轩辕易催促着:“事关你性命安危马虎不得,不管他师傅知道多少能帮上一点是一点,集思广益总是好的。”
裴晏冲着霍刀使了个眼色。
明白他的用意,霍刀纵身一跃,身子立即消失在了原地。
轩辕易肆意地将手环在胸前,眼中的思虑越发地浓:“顾时矜是靖安侯府的主母,你应该称她一声夫人,为何称呼她顾姑娘。”
“难听。”
裴晏冷不丁地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眼。
夫人夫人,这两个字听着多难听。
席靖修那种花女人钱财的小白脸值得唾弃,当他的夫人听着都觉得是耻辱,因此他并一直唤顾姑娘。
顾姑娘只是单纯地在叫顾时矜。
轩辕易诧异地瞥了眼他:“夫人这两个字有什么难听的?她已成亲,嫁为人妇,称一声夫人也在情理之中。”
裴晏懒得搭理他,健步离开:“弄你的药材去吧。”
……
离开商铺。
顾时矜尚未坐上马车,一道人影便出现在了她面前。
“顾姑娘,太傅有请。”
霍刀一身黑衣,面色略冷,恭恭敬敬地站在她面前。
顾时矜不用想,都知道找她是为了什么。
她的信这才刚送到裴晏手中不久,裴晏就立即派人来请他过去,无非是想说一枝棠的事。
“好。”
顾时矜爽快地点了点头,特地扫了一眼四周:“白天人多眼杂,身为侯府主母出入裴府定会惹人非议,我们走小路过后门。”
对此,霍刀早有准备:“夫人放心,太傅早有准备,您放心地去。”
与此同时,一道视线正直直地凝视他。
阿运小麦色健康的肌肤上填满不悦:“上回我身上没带刀,与你赤手搏斗不是对手,待会我一定要与你比试比。”
霍刀悠悠然地将目光转向她,冰冷的字眼从口中缓缓吐出:“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可未必。”
阿运不服气:“这些日子我一直勤学苦练,身上还有机关加持,打败你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