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他并没有要了大皇子以及皇后的性命。
“老奴这就去办。”
肖公公正准备离开时,却被皇上唤住了:“等等,去把二皇子唤来,大皇子已废,其他皇子又不成器,也是时候该决定储君的人选了。”
言下之意,他要立裴晏为储君。
这些年裴晏吃了太多的苦头,他想竭尽所能地补偿……
柯谦越离开御书房后,并没有回府邸,而是跑了趟皇后的寝殿。
圣旨立下后,下人们纷纷收拾行李离开,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会被卷进这件事中。
皇后回到寝殿时,殿中的下人们走的走跑的跑,殿中只剩下两名贴身丫鬟随身伺候。
“谦越。”
她一眼便看到了在殿中等候的柯谦越。
柯谦越面色难看,握紧拳头,难以接受现况:“母后,你可知南蕃是什么地方?去了那我此生都将无法回到京城!
说得好听是封王,可我连离开南蕃一步都不行,那里兵荒马乱,倭寇劫匪横行,去了南蕃,我就是给人当靶子的!
你当初就不该把我生下,还不如将我扼杀在摇篮中,别让我出生!”
“谦越,你还有机会!”
皇后想到什么般,紧紧抓着他的双手:“只要你还是皇子,就还有机会扭转局面!”
柯谦越皱着眉,半信半疑地看向皇后:“母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都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我不可能成为储君了。”
“谁说只有成为储君才能夺储?”
皇后虚眯双眸,抓他的手时明显多了几分力道:“你可以直接去抢那个位置。”
柯谦越眸色一凛,似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乍现:“母后……你是说……谋逆?”
换成往常说这话时,他一定会小心留意四周,但现在屋中空无一人,一整座晴寝殿中也只剩两个下人正在清扫狼藉的地面。
“谋逆?”
皇后似听到了笑话,轻声感慨着:“谦越,史书是由成功的人谱写的,是否谋利决定权在你手上,旁人的话又能算得了什么?”
一番话也让柯谦越的眸色瞬亮:“母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父皇要我去南番那我便去,这几日我便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皇后沉着眸,面色阴冷:“京城守卫众多,想攻破并不容易,不如就先将在京城的几位将军都支走,再顺便找个由头把裴晏一并弄走。”
只有战事起天下大乱,将军们才会离开,至于裴晏,他是几位皇子中最有能力夺储之人。
要是将他留在京城,一旦出事,储君之位,极有可能落到他头上。
“母后,我懂了。”
柯谦越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双目阴沉得可怕,填满阴险算计:“既然皇上不想让我碰那个位置,那我偏要让他好好看看,我是如何成为九五至尊!”
皇后煞有介事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没有今日这档事发生,皇上也是偏心裴晏,极有可能会立他为储君。
我们得为自己谋划,天下迟早会大乱,我们迟早会制造机会登上那个位置,只不过这一切都提早发生了。”
皇位只能是柯谦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