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那名太监也是郡主的人?可郡主为何要伤自己……”
云安郡主面色煞白,难以置信地望向裴晏。
裴晏随手丢下了长剑,孑然挺拔身形静静站在原地,棱角有致的脸庞被日光照耀也无法褪去寒意。
她也在此刻想到了裴晏的警告。
原来从那时候裴晏就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明白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
“你……你是故意的?”
平安郡主沉吟良久,这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裴晏仍旧无视她,薄凉的视线转向了李四:“既然已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该怎么做用不着我教你们吧?”
李四方才回过神来,赶忙唤了两名御林军将御医押下去。
“御医是在泼脏水!”
哪怕事已至此,云安郡主仍旧不肯承认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关:“李统领可要将人好好看守,把这件事查清楚!”
人落到了她手中,更改口供是迟早的事。
可御医已经当众承认这件事情与她有关,周围还有这么多双眼睛望着,就算更改了口供也堵不住众口悠悠。
她的名声也会因此事受到影响。
太后不紧不慢扫了眼周围,没等她发话,那些宾客默契地抬脚离去。
眨眼间原本无比热闹的周围,瞬间冷清了不少。
“云安。”
太后瞥了眼云安:“你身上有伤,就先回寝宫好好休息吧,生辰宴由我替你操持,无须多虑。生辰宴既然已经办了,我一定会替你风风光光处理。”
云安郡主紧咬唇瓣,将嘴皮咬破了也不觉得疼,满眼疑惑地望向裴晏:“裴哥哥,你为何要帮外人?”
“郡主,你觉得自己当真没错?”
裴晏的回答很简单:“不惜将自己伤成这样只为了污蔑他人,你是郡主,就算不爱护自己的颜面也该多为皇室着想。”
不远处。
顾时矜静静看着这一切。
“时矜,我们也走吧。”
韶宛主动出声:“接下来的事也不是我们能看的,看多了兴许还会惹火上身。”
这件事已将云安郡主的真面目扯下。
周围的宾客散的散,奴婢们也都尽数离开,他们的确不宜继续留在此处,以免被惦记上。
顾时矜大大方方点过了头抬步离开。
芈琳也在此刻凑到她跟前,仅用二人能够听到的音量出声:“时矜,方才二皇子是在为你出头吗?
他本可以袖手旁观,不参与此事,可他竟连云安郡主以及太后的颜面都不给。”
顾时矜下意识回眸望了眼裴晏。
这男人手里究竟捏着云家的什么把柄?竟能无惧太后,也让太后在关键时刻退让不再插手此事。
“二皇子,你这么做,可都是为了顾时矜?”云安郡主仍不甘心,直视着裴晏,想要看穿他心中所想。
可她看不透也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