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将这些人抓捕吧。”
裴晏垂眸,视线居高临下:“将人送到三皇子那,再派两个机灵的侍卫盯着点,先让他们写口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道清楚,再把口证送回京城。”
霍刀不假思索应下,冲着两名侍卫挥了挥手。
得到吩咐,侍卫不敢怠慢,立即将人押走。
裴晏从容起身:“若能抓到玉面公子最好不过,就算抓不着也无妨。
他身边的这几个随从已能证明此事和玉面公子脱不了干系,再联系各地府衙,将玉面公子列为通缉犯。不管他逃哪,都休想抽身。”
顾驰骋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表示赞许随声附和:“如此一来也能够警醒为景阳王效力的人,都得把心思揣到肚子。”
“对了。”
顾时矜思绪一转,清澈的瞳孔忽转幽深:“指使土匪污蔑大哥的是席靖修,土匪收了一笔银两,我已将土匪的家眷抓起关押在小院中。
我打算把那对母子一并带回京城,将此事公之于众,把这件事情闹大。”
她要将事情闹到无可回旋的地步,闹到靖安侯府倒台。
“席靖修?”
几个字眼吸引了顾驰骋的注意:“这件事还和他有关?矿山的事不是景阳王在暗中操作吗?怎么还和席靖修扯上关系了?”
面对询问,她冷笑着,黛眉染上了层寒意:“那得问席靖修了,土匪家眷能指证席靖修,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就得从席靖修嘴里套话。”
裴晏修长的大手正把玩着一盏茶杯,薄唇动弹了几下:“不出意外的话,三皇子已经带人将矿山包围了。
荆州的事差不多也理好了,收拾收拾过两日就回京复命,看守顾家的重兵也该撤离了。”
“小姐!不好了!”
阿运火急火燎赶来。
看到屋子里聚满了人,她有些迟疑地望向顾时矜。
顾时矜忙将目光转向她:“发生了何事?”
阿运忙道:“小院里的那对母子妄图逃离,竟使计支走了负责看守的侍卫,她们逃出府邸后就出事了!”
“怎么回事?”
顾时矜的眼皮跳了跳,下意识握紧了拳,视线紧锁着阿运:“先过去看看情况,你把事情说清楚。”
阿运动了动唇,将所知道的尽数道出:“晨娘说他的孩子病了,便让负责把守的侍卫去请大夫。
随后又找借口让另一名侍卫带她出府,晨娘找了个空档就逃了,等侍卫找到晨娘时,她和孩子已经死了。”
“死了?”
顾时矜倒吸一口气:“人是怎么死的?”
阿运摇了摇头:“这件事突如其来,我来不及细查,只得先将消息向您禀报。”
秋冬有些着急:“晨娘母子的口证很重要,这关乎着是否能将席靖修拉下水,如今人死了,我们也就错失一个对付靖安侯府的机会。”
目前所抓的土匪已能证明顾驰骋是清白的。
可对顾时矜而言自证清白还远远不够,她要的是将席靖修拉下水。
死无对证,那就无法利用此事对付席靖修。
皇上对老侯爷还抱有一丝情分,只有确凿的证据才能让皇上不得不对靖安侯府动手。
人证便是最有力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