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娘有些发怂,忍不住吞咽了几下口水,却还是将脖子挺得直直:“你们要是敢对我动手,人证可就没了,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三倍就三倍。”
顾时矜松嘴了。
对她而言,能花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尤其是此事牵扯到席靖修,她必须牢牢地抓住这个机会。
晨娘笑开了花,因愉悦眼睛笑成了道缝隙:“姑娘放心,只要钱到位,你让我做什么都没问题。”
顾时矜并未在此多留,简单嘱咐了几句后便离开了此处。
“小姐,要不要让她写一份口供?”秋冬在一旁出声:“写了口供也不怕她会出尔反尔。”
对此,她摇头否决:“这种人好财只要给她银两就不会出尔反尔,想要扳倒靖安侯府,光有口证没有用。
老侯爷在世时,为国争光,战功累累立下不少功劳,圣上念旧情,还记着老侯爷,所以必须人证才能扳倒靖安侯府。”
上回请旨时,她就已经瞧出了皇上并不想对靖安侯府赶尽杀绝。
矿山的事足以扳倒席靖修,他倒台后,靖安侯府也将溃不成军。
“我明白了。”
秋冬恍然大悟:“把人带到京城后,再将事情闹到无可回旋的地步,到时就算是圣上念旧情,也得严惩。毕竟诬陷朝中要员是死罪。”
顾时矜特地出声叮嘱着:“把人看牢点,在抵达京城前不可出任何差池。”
阿运率先出声:“我亲自盯着她,门口那两个护卫是裴太傅的人,我特地试过他们的身手都挺不错的,看两个人绰绰有余。”
“好。”
她收起视线,眸色忽暗忽明,女声低沉心事重重:“荆州的事就差收尾了,等最后的事情处理完毕后,我们就能回京了。
明日便是和玉面公子接头的日子,你们谁我先去街上采买些明日要用到的物品。”
春夏凑了上来,略为好奇地询问着:“小姐,要买些什么?”
“买一些乔装打扮用得到的物品。”
她不假思索道:“玉面公子是江湖人士,身在江湖大多数都老奸巨猾,不过抓人的事还用不着我,我只需稍作准备即可,尽量多套些话。”
几人走在了街道上。
与此同时。
一间茶楼内。
席靖修正倚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吃着果子喝着酒:“这趟出行收获颇多,就连景阳王那边都勾搭上了。
以后不管是大皇子登基,还是景阳王谋逆成功,对我而言都只有好处。”
“三爷说得是。”
小厮在一旁阿谀奉承:“您两头效力等于两头讨好,只要他们两人中有一人登基,将来必定给您封官加爵。”
席靖修忍不住笑出了声:“放眼朝中局势,也只有他们二人最有可能登基,其他皇子根本不成气候。
皇上已经老了,连派三皇子调查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距离退位让贤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