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侯爷作证,这件事自然能顺利解决。
可她心中不爽。
凭什么顾时矜想将事情闹大就闹大,想让她去衙门就得去。
“顾时矜。”
她眯着眸,眼中尽是警告:“你非要叫来官差去衙门,那我就随你去,可若是侯爷承认这块腰牌是他的,席承意是无辜的,我便要你此生不再碰侯府掌权,并当众赔礼道歉。”
侯府掌权在她手中。
可所有人都不认可她,依旧认定顾时矜才是真正掌控侯府的人。
既然这女人非要将这件事情闹大,那她就奉陪到底。
“好。”
顾时矜应的爽快,如墨化不开的瞳孔平静至极,让人揣测不透她的心事。
这件事越闹越大。
她们尚未抵达衙门,衙门便围了不少人。
应天学院的学子们也凑了过来,一并凑热闹。
席靖修被官差领来,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凑到萧媚身旁,声音里带着不悦:“怎将事情闹成这样?”
“侯爷,是顾时矜非要折腾。”
萧媚将责任通通推卸到顾时矜身上:“我已经告诉她,腰牌是侯爷给的,老夫人也知情,可她偏要不依不饶,硬要闹到衙门。”
席承意紧挨着萧媚,眼神胆怯,有些不适应这么大阵仗。
席靖修扫了眼周围。
看到密密麻麻的人,他就头疼。
这段时间以来,侯府闹出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今日又多折腾了件事,这不是存心让人看侯府笑话吗?
“顾时矜。”
他咬牙切齿,眼神发狠充满警告:“你到底要将侯府闹成怎样才罢休?”
他这样像极了跳梁小丑。
席知妍站了出来:“叔叔,不是婶婶要闹事,而是侯府出了家贼,应天学院出了品德不佳之人,于公于私都得查清楚。”
都这时候了还有人煽风点火,跳出来作乱,席靖修烦得很:“这没你说话的份,赶紧给我闪一边去,别在这多事。”
“知县,大家都在等,可以开始审问了。”顾时矜冲着坐在最前方的知县拱了拱手。
知县方才出声:“这块腰牌是谁的?”
“是侯爷的。”
萧媚迫不及待回应:“这块学子腰牌是侯爷赠给意儿的,可是却忽然冲出了人,非要说这块腰牌是她。”
席知妍前进了步,态度恭敬,不急不躁:“回禀知县,两日前我的腰牌被盗窃了,腰牌上的吊穗是婶婶赠我的,世间独一无二,不可能有第二个。”
“胡扯。”
萧媚翻了个白眼:“这种吊穗只要你给我钱,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光凭一个吊穗就想污蔑人,你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顾时矜望了眼众人,视线薄凉:“侯爷,这玉佩当真是你的?”
“那是自然。”
“这么说,玉佩上的吊穗也是你的?”
“不然呢?”
几番对话,惹得顾时矜低声笑起:“如此一来,事情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