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岭想不通,同样是剑宗的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要你管。”
燕岭很不喜欢周况的这个二师弟,此刻并不太想理他,只觉得他挡路。
陆长生居高临下地看着燕岭,他也看她不爽很久了:“上次拐走我,这次还想拐走苏师妹,我就知道,小宗门出来的没一个好东西!”
骂她别的她倒也不是不能忍,但好好的,扯什么大小宗门。
“同是修道之人,宗门之间岂有高低贵贱。你多次凭借剑宗弟子身份去鬼市向那些妖怪老板们索贿,才是真让人瞧不起。”燕岭定睛瞧着他,缓缓开口。
往日陆长生顾忌着周况的威压,对燕岭多多少少还有几分避让,但如今周况人在戒堂,她捉走的又是苏瑛瑛,即使周况本人在,也未必会向着她,陆长生自然无所顾忌,直接抽出了长剑。
锐利的长剑出鞘,剑尖直冲着燕岭的手臂和肩膀的位置去。他没准备刺她的要害,但是抱着让她受伤的心思去的。
燕岭扛着苏瑛瑛没法出招,闪躲不及,胳膊上被划了几个血口子。这个人多多少少有点毛病,燕岭不愿意跟他多加缠斗,只好从袖子里甩出一张瘴气符,用来迷惑他,这才堪堪将他甩掉。
“嗷呜,师叔,我们抄小路。”
跟在燕岭身后的白獄突然糯叽叽地开口。
燕岭胳膊上都是血,疼得厉害,听到白獄说话,只剩下了惊讶:“你会说话啊。”她还一直以为这小东西是个哑巴呢。
白獄点点头,扭头向左边的小路飞奔,开始给她带路。
燕岭已经有许多年没去过洗心台那个地方了,对于路况自然没有白獄这个小神兽熟,干脆就跟着它,它走哪儿,她就去哪儿。
陆长生被瘴气符熏得两只眼睛差点睁不开,知道光凭自己一个人想要逮住燕岭是不可能的了,于是立即返回仙盟,要将此事禀报给师长修。
他到仙盟的时候,师长修正陪着周况在戒堂里,甭管在哪儿都不如跟自家师弟在一起有安全感。
“不好了,盟主!苏师妹被燕岭给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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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就入过魔,万一情绪不稳定对苏师妹做些什么,那可怎么是好?”陆长生火急火燎地跪在师长修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请师长修派人前去救苏瑛瑛。
师长修听到是燕岭捉的,头瞬间就疼了。
她其实是一个醋意非常大的人,虽然近些时日十分听话地没有对苏瑛瑛做些什么,但师长修觉得,压抑得过久了,她也未必真的什么都不会做。
他捏了捏眉心,刚想开口,陆长生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到了周况脚下:“周师兄,燕师妹是你的道侣,她做出如此荒谬的事情来,你可能不能姑息她。”
“我什么时候姑息过她?”周况转了转拇指上的指环,淡淡道。
师长修轻叹一声,对陆长生道:“这样,你先出去,待会儿我命灵鸟追踪燕岭的下落,这件事交给仙盟处理就好。”说着,三言两语将陆长生驱逐了出去。
等到回头便瞧见自家师弟已然起身,正在取墙壁上的两清剑。
“你的前妻你清楚,她干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我去就能解决了,你若去了,无非就是让她觉得你向着苏瑛瑛。”师长修想要一个人前去处理,许多事情一旦牵扯到爱恨就会复杂许多。
周况有时候觉得自家师兄真是比他死去的爹妈还要关心他的感情生活:“我又不会吃了她,你怕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吃了她。可你们俩都是犟种,会说难听的话啊。”师长修真情实感地吐槽。
“没事,她早习惯了。”周况轻描淡写地开口,这一句话怎么听怎么像个人渣。
师长修更加笃定了不跟自家师弟一起去的心:“不行,我更不能带你去了,我不想在那里围观你们这对离婚的夫妇吵架。”有了这样的念头,师长修决定自己召唤灵鸟,并绝不让灵鸟给周况透露一点关于燕岭的踪迹。
然而,周况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好心地提醒他:“灵鸟的搜查范围是方圆百里,她此刻早已在百里之外。”
师长修大为震惊:“什么?你怎么知道?”
“因为苏瑛瑛身上有我给她的五色石,那石头能显示她所在何方。”
师长修突然有些嫉妒:“你这恩报的,真是把修界能网罗到的奇珍异宝都送给她了啊。”
“身外之物而已,你若要,我那里还有别的,尽管送你便是。”
他的大方倒衬托得师长修有些斤斤计较。
师长修吸口气,想让自己不那么市侩,却又着实经受不住诱惑,低咳一声道:“咳,既然你非要送我,那师兄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等回来,我再自行去挑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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