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前,时纾一直认为沈清岚自控力格外好。
带着她出席各种场合的时候,无论遇到喜事或者是麻烦,面上永远从容冷静、波澜不惊。
但私下与她面对面,撩她衣襟、刺她软骨时,也会染上几分迫切的呼吸。
她多次沾沾自喜,自以为能够看到女人的另一面。
我喜欢你。
我想要你。
沈清岚对她从未说过这种话,倒是时纾自己对她表达个没完,不过动情时沈清岚也会陷进来,那些表面上的话说不说也不重要了。
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从女人那里得到的东西了。
沈清岚推开自己被抓到她胸前的手,去帮她找了鞋子过来。
浴缸旁边的拖鞋染了白色的泡沫,她去找了双新的。
时纾最爱干净,哪怕这双拖鞋只需要用水洗净,但穿上也还是会感觉到黏糊糊的。
在刚接她进来的时候,她那身白裙子脏得不行,换好干净衣服之后,不肯去拿脏衣服,只用两指轻轻捏起裙子一角,裙尾就拖在了地上。
被沈清岚看见之后,便让她扔掉了,第二天的衣柜里就多了几件一模一样的白色裙子。
沈清岚对她向来宠爱,衣服脏了就换,漂亮的裙子穿了几次就当是过时了扔掉,也不管外面那些爱时髦的人对这些衣服有多么的向往。
时纾站在浴缸里,双手搭在女人肩上,一只脚抬起来,沈清岚拿了毛巾帮她擦掉脚上的水渍,让她先踩在一只鞋子上。
“为什么……?”时纾朝着她嘟囔。
沈清岚知道她在不满自己刚才推开她手的动作,“喝了那么多酒,早些睡。”
“又不是我要喝的……”时纾哼了一声,又不敢直接责怪女人。
刚才在客厅跪着的时候,被酒呛到仿若溺水的感觉,她不愿意再尝试第二次。
沈清岚手帮她系着浴袍的腰带,微微弯腰的动作跟她视线平齐。
时纾避开了眼神,没有直视。
她胆子大,但却偶尔大,多数也只敢在嘴巴上逞能那么一两句,或者一两分钟。
沈清岚这样从容地为她做事,冷淡看她的视线,让时纾觉得,那悉心抚爱她的双手,下一秒就会落在她的脖子上,抑制她的呼吸。
时纾从不会去试探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因为这是过去真实发生过的,她不想再去经历。
时纾在她颊边啄了下,娇嗔道,“岚姐……我好困呀……”
“走吧,抱你去睡觉。”沈清岚将她抱起来,朝着卧室走。
时纾睡得并不安稳,哪怕是在沈清岚的怀里。
包厢里的回忆虽然她刻意忘记,但还是不听话地钻进了梦里。
那男孩牵了条狗进来,口水横流,凶得很。
绳子一松便朝着时纾冲过来。
她尖叫着从噩梦里惊醒,额头、后背满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