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筋脉的关系,已经很久不曾在晚上整夜打坐,大多数情况都是在大殿颓废。
当然,除去筋脉的关系,他这幅消极姿态也让外面那些家伙感觉到安心。
想到这里,程寒秋带着嘲讽的闭上眼眸。
想要修复他的筋脉非常困难,就算是天道,也无法做到。
更不用说,现在天道的影响力逐渐减弱,程寒秋都怀疑是天道原本押宝那个气运之子押错了,折腾的它自己也不行了,这才弄了这个小家伙来,打算重头培养。
程寒秋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虽然不是打坐的灵气运转的姿态,但还是在心中默默颂念自己的心法。
而身后的幼崽靠的更近了一点。
程寒秋懒得理他,只是下一瞬,受到血脉的牵引,他的神识下沉。
等他再次观察周围,这里是陌生的地方,而头顶有人对着他举起了刀——
程寒秋本能想要运用灵力反抗,但完全没用。
不对,程寒秋立马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这不是现实,好似是——因为血脉感应,那个小家伙在做噩梦?
那锋利的刀尖落下,他听见了刀尖划过骨骼的咯吱咯吱渗人声音。
周围是一片昏暗,还有带着狰狞妖怪面具的人站在不远处,在灯光摇晃的地方,这样看着他。
疼痛没有来袭,丹峰大殿中的程寒秋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他慢慢起身,眼底复杂的看了一眼蜷缩成一团,就差缩进自己怀中的幼崽。
到底在搞什么?
小家伙蜷成一团睡
(),小脸看起来也还有些苍白,除去乖巧,总有一种没有血色的透明感。
但说到底——这小家伙也是头一回来,这里是陌生地方,周围是陌生人。
程寒秋到底没忍住。
片刻后,一张温暖的毯子落在了小幼崽的身上。
当然。
他这只是按照幼崽所需要的最寻常的事情来照顾幼崽。
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程寒秋伸手揪了揪幼崽的头发,这次没再闭眼,而是睁着自己那双妖异的双眸,望着窗外。
第二天的清晨。
幼崽幽然转醒。
颜宁左右看了一圈,察觉到自己被巨大的身影围在了一个很有安全感的小角落里。
颜宁看着程寒秋散落在自己跟前的白发,没忍住好奇的伸手摸了摸。
嗯,养的不好,而且看起来不常打理,有点毛毛躁躁的。
“摸够了吗?”
程寒秋凉凉开口。
小家伙一个翻身起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又看了看程寒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