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明。”
郁封轻声一句,止住了郁明接下来的话。
他此刻回过神来,多少还维持了体面,再次看过来,尤其是看着缩在程寒秋怀中的幼崽。
“我想你应该是听了什么混账人说的什么不三不四话,对我有一定的误会。”
郁封还在笑,他心中笃定这样小的幼崽是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些话的,背后肯定是有人在唆使。
而他判断的唆使者很显然就是丹峰的这几l个。
“我刚刚可能也吓到了你,你可以重新决定。”
然后他看向程寒秋。
“听说程师叔最近应天道感召,顿悟了,我这倒是还没有恭喜师叔。”
“我也不需要虚伪的恭喜……”
程寒秋一直在一旁听着,气质还有些狂放不羁,另一只手捏着灵符,眼睛微微眯着。
他的确是拿不起剑了,但也不代表他就是砧板上的鱼,可以任人宰割了。
他崩盘的道心也从来不是对着郁封。
两人每次见面,冷嘲热讽总是少不了,更不用说当初一场大战。
不过不等程寒秋话说完。
在程寒秋怀中的幼崽飞快的探头,又仔细看了看郁封。
那眼神狐疑,带着打量。
郁封见状稍稍弯唇:“既然向往仙道,又心性极佳,想必对修仙界也颇多了解,不如让我来考考你,当初中州一战——”
“好像是宁宁看错了,”颜宁再次开口,“保养怎么只保养一边啊,另一边不要了吗?”
那小嘴叭叭叭的。
程寒秋也低头看小颜宁。
什么?
小家伙又缩回去,但继续叭叭:“一边保养的这么好,这么厚,另一边的脸又不要了。”
——一边厚脸皮,一边不要脸。
“你——”
那边的郁明嚎叫出声。
幼崽视线转过去:“为什么你的情绪一直这么激动?不懂就问,你们这些所谓‘世家’的培养,是去精华取糟粕吗?”
周围沉寂了一下。
似乎都没有料到这小家伙的这番言论。
古殷:……
这是可以说的吗?
是不是说的有点太多了?
咱们打不打得过对方啊?!
可以了,咱占理就够了,快先别说了!
不是,你一脸乖的模样,怎么还往外吐刺儿L呢?
向来最温和的丹峰大师兄古殷又爽又慌的怀疑人生。
而那边郁封的脸彻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