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的身体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仅仅是一具矿石病患者应有的身体,我感到了自己的特殊之处,不因为我的病情,而是因为我的冰霜带来那些感觉。
我们穿过深泥沼泽,冰水浸过我的腿,我感觉不到冷。
老头依旧不允许我们上战场,但他的士兵已经有了不少伤亡,他点了油灯,一个人坐在桌前静静的坐着,我想他是哭了,却没办法证明,也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他。
五年前,我第一次在敌人面前呼唤出寒流。
一个士兵被冻成了冰块,另一个不小心摔倒在他的冰块上,两个人都碎成了冰渣。
我加入了战斗,士兵们看我的眼神充满敬畏,兄弟姐妹们为我感到自豪,和其他的感染者说——
‘这是我们的大姊,他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矿场出来的孩子们背上了我制造出来的源石,我们成了雪怪小队,这些源石散发着我的寒冷。
我们把霜冻和复仇带给了那些感染者的仇敌,但那终归……只是冷。
只是不会诞生新生命的,冬天的寒冷。
即使如此,我也感觉自己很幸运,因为我的兄弟姐妹们能够活下去。
在这片大地上活下去。
你说普通人?什么叫做普通人?
是切尔诺伯格城里手无寸铁却冷眼看着感染者被处以极刑的市民?还是矿场里以射击感染者为乐的乌萨斯征召兵?
每次想到那些监工的嘴脸,我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割开他们的喉咙,喝他们的血……
但是我不恨乌萨斯人。
当我们游击队在雪地里跋涉时,从山谷里撤退时,甚至被乌萨斯的军队追赶时,会在窗边放上几杯面包酿的,也是乌萨斯人。
乌萨斯人从来不是什么冷血生物,我们的敌人只有将感染者逼入绝路的乌萨斯帝国而已,我们不会把普通人当做仇敌,被教导去仇恨感染者的乌萨斯人在被仇恨蒙蔽之前也只是普通人。”
泰迦彻底的哭了出来,整个人抽抽噎噎的,但还是在那嚎着霜星的名字。
雾崎端着自己的奶茶喝了两口,压下了自己心里的万千想法,看向了白洛,想看接下来的画面。
白洛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挥散了天空中的屏幕,然后对泰迦说。
“这是我和霜星一起被困在地下时的对话,讲了霜星幼时的经历,但是今天的故事就先到这吧,我看你已经哭的快不行了。”
泰迦擦了擦眼睛,睁着红彤彤的双眼,委屈巴巴的看着白洛,说自己还可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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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刚刚我收到了信息,我跟雾崎要有工作了,虽然很抱歉,但这次确实是很急的工作,但是你可以去找一下霜星哦,她今天在银十字完成体检了。”
泰迦是个乖孩子,他擦了擦眼角的泪,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雾崎不满的嘟囔着说明明是放假,却要有工作,真是讨人厌,然后打开了托雷拉门扉。把泰迦送回了光之国。】
宇宙人们看着那个被称为雪怪公主,寒冬死神的女孩。
确实,霜星战斗时英勇又强大,但是她跟同伴们却是在雪原上艰苦困难,甚至会挨饿的生活着。
当看到高大的战士在破败的营帐里点着油灯沉默的坐着,已经有人流下的泪水。
“那位应该很强吧?”有年幼的孩子向身边的大人问道。
“但是战争远比你们想象的要残酷。”
佐菲看着画面中的战士,又看向了前方意气风发的年轻战士们,如果可以,他又何尝不想像那位父亲一样,让年轻的孩子们能够平安的长大。
可是宇宙里的战争与侵略层出不穷,孩子们意气风发,他们之前做长辈的,每天都是悬着一颗心,恨不得去替孩子们承受着一切。
但是一味的庇护是无法让孩子真正的长大的,更何况是被宇宙中各方都注视着的光之国,将孩子培养的天真无知才是真正的害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