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真想亲眼见识一下这几位啊,截然不同的,未知的生命体。”
希卡利记录的动作没有停下,眼中充满了科学探究的光芒。
【“博卓卡斯替算是我的亲人,年幼的我曾经把它当做知青看待。
我也说了,我不记得多少亲生父亲的事情……潜意识里,我应该确实是把这只巨大的野兽当做了亲人,我说不清。
只是和外表不同,他多愁善感的很,偏偏又在某些地方顽固不化,这样的人曾经是乌萨斯的杀人机器,这难道不可笑吗?
他身为乌萨斯的士兵,却为了感染者而战。
如果你没有听信乌萨斯的一面之词,那么你会看到其实这种人不在少数,虽然被感染者称作‘爱国者’的,也只有那么一个。
他的妻子早逝,他和儿子相依为命。
对了,他是个魔族人,在魔族里也是最凶恶的那类,然而他的儿子却成了学者,一个温迪戈学者,也许是乌萨斯史上头一个。”
霜星嘴里虽然说着可笑,但画面上的她却将自己藏进了温迪戈的怀里,而在苍茫的雪原上,战士放缓了脚步,任由小女孩牵住了自己的手。
荒凉的雪原上飘着大雪,他们两个就仿佛是彼此的依靠。
“霜星姐姐的父亲,明明看起来很温柔,居然会是那么凶恶的种族吗?”
泰迦看着画面上温馨的画面,忍不住问道。
“温迪戈,你在地球的神话故事上应该能找到,这是一种食人的怪物,这位是最后一位纯血的温迪戈,他的年龄太过古老,古老到举目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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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儿子呢?温迪戈的学者,这我可真想见识见识。”雾崎饶有兴致的问道,然后就看到了白洛闭上了眼睛。
“死了……博卓卡斯替接到任务处理感染者,在大叛乱的期间,他的儿子为了感染者的权益,在四处奔走。
但是父子俩不联系已久,加上他的儿子依然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乌萨斯的走卒,所以他们始终没有联系。
那次的平定叛乱,他接到任务要不惜代价维持秩序,所以他允许了士兵动用武器,导致了冲突的爆发。
等博卓卡斯替再见到他儿子时,他的儿子倒在了街道上,那时他的儿子已经没有了体温。”
白洛在霜星之前说出了博卓卡斯替的过往,然后也告知了雾崎和泰迦,其实博卓卡斯提在他参与最后的战役时,也感染了矿石病,但他的士兵们帮他隐瞒了病情,他也对自己的儿子隐瞒了这一切,只是他不想拖累自己的儿子。
“可惜,造化弄人,所以他是在霜星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儿子的影子?”
雾崎刚一说完话就被白洛拍了一巴掌。
“不要让我再听到这种话,这对老爷子的儿子是非常不尊重的,也否认了老爷子和霜星的感情。
爱国者从来没有将他们弄混,或许他在霜星身上的确寄托了对于自己孩子的情感,但他从未将他们弄混。
他的儿子是那个为了感染者权益四处奔走的学者,他的女儿是有着坚定意志,为了保护家人而战斗的战士。”】
画面上缓慢的播出了高大战士,在战场,城镇与雪原之间的过渡,他们能看到那个战士从杀戮,挣扎,痛苦到最后沉默的走上了雪原。
其他人只能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他们很难评判这件事情。
比起宇宙中单纯的作恶,这种政治上的事情往往更让人感到脊背发凉,比起愤怒与绝望,这种画面让人更多的是感受到一种“为什么会这样?”的无力与茫然。
【因为白洛先一步介绍了那位高大的战士,画面就向后快进了几步,跳过了霜星的介绍。
“我想,不畏惧死亡的人,大概对这片大地也不剩下多少眷恋了吧,我时时都在想一个问题……
‘我害怕死亡吗?’
我听说乌萨斯驻防军把我说成雪怪的公主,寒冬的死神……
事实上,我们只是几只破破烂烂的小队,在冻原上辗转,苟延残喘。
我的法术是强大的,这点我在敌人和队友眼中都得到了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