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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似梦无梦（第2页）

因此也就没有打算够买过房子车子，全部都是用租的。这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外来的七大姑八大姨，也就没有什么像样的积蓄。

尽管秦小凡从小对此并不在意，没有兄弟姐妹，也就不用担心自己的东西被瓜分。没有七大姑八大姨和讨厌的啰嗦亲戚，也就不用担心自己成年了会被催婚，会被拿来在亲戚们的孩子们之间作比较。然后一言不合和他们干上一架之后，还会被自己的老爸老妈罚去家门口跪到深夜。

这些事情，秦小凡在以前的邻居家看到过不少实际案例，也就庆幸自己是个无根游民了。尽管逢年过节的时候从来没有爷爷奶奶给过自己什么压岁钱……不对，有两年的压岁钱是隔壁邻居王大妈给的。

当然很快就被父母拿去充公了。

除此之外，老爸老妈每年这个时候也只给几个零用钱花花。而且每当过节过年的时候，二老的脸上多少都没什么幸福的笑容，只是在秦小凡的面前，老爸老妈从来没有明显表现出来。

然而秦小凡向来都不会介意这些。他不会介意自己的父母不富裕，给不了自己想要的，也不会介意自己的父母在去世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留给自己。就算是真要说什么，也只是会担心自己未来的生活里面会出现不幸的事情。

不过因担心自己未来生活而说出来的大道理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些话在秦小凡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尤其是老头子就经常跟他耳提面命过很多次。

不能在外面惹事，一定要避开祸事。不能打就跑，能打也不能下手。绝对不能做出引人注目的事情，除非生死关头，否则绝对不能强出头。

秦小凡心里非常懂父母对自己的关爱，所以如果老爸老妈只是因为没能给自己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而觉得对自己有愧的话，那就根本不用担心。毕竟托不停搬家的福，他去过很多地方。

只是也正因为是这样的原因，秦小凡才会习惯性的在查寻到一些不好预感时，会绝对置身于危险之外。这样可以避开很多多发事端，成功的以父母的教导为革命信仰，当一个本本分分的普通小老百姓。

可是现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同寻常。这种莫名被什么人咒怨上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东西？尽管一点都不明白缘由，却有一种的像是要被某物暗杀的错觉，又或者是什么人想要害他？

明明深刻感知到这种不明不白缠上自己的恐惧，犹如天降灾祸一样，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不打就投降虽然可以做到，但是坐以待毙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老秦家的祖训可没有干坐着等死这一条。

虽然破规矩多，但老一辈传下来的东西总不会有错的。秦小凡没有由来的生出一股恶寒和反感。如果是明白究竟为何发生也就算了，至少还能随时准备应对，也就是直接跑路。但是什么也不清楚，就被对方盯上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这种令他感到异于平常的厌恶，烦闷，甚至带有着那么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惊悚的心悸的感觉，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发生了。

记得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是在秦小凡十一岁的时候。自从那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事情发生之后，秦小凡的日常搬家次数就更多了。

即使现在脑子里对当初的印象已经模糊不清，可身体的记忆却还是非常明显，犹如条件反射一样。似乎有着某种说不出来的声音在告诉秦小凡，他被找到了，那个当年卡在他生命中某个停止的齿轮被一把锤子重新敲响了。

紧跟着神情一怔，秦小凡受到外界影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整个人的身体核心就像是被一股外力猛地抽走，包括所有前后脑海里的记忆和画面。不仅如此，就连他周围原本静止的画面也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吞噬了一样，逐渐消失。

随着周围的场景突变，他身下原本结实牢固的冰冷水泥地刹那间变成了浓稠漆黑的沼泽深渊。紧跟着在秦小凡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猛地往沼泽深潭里拖拽。然后越陷越深，越陷越深。泥潭中的黑色物体散发着某种瘴气一样的物质，逐渐爬上身体，并且逐渐扩大至周围。

秦小凡呼吸急促，胸口那股被巨石压迫的感觉也越加放大，只是他的喉咙像是卡住一根刺，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想要呼救，可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救他。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彻底消失与黑暗之中。

他们逐渐被沼泽吞噬，包括人，包括物，也包括秦小凡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