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发生了,君惜自然瞒不住景时弦的,当他知道的时候整个人如同晴天霹雳,毫无声息的茯苓躺在他面前,那种悲痛欲绝的感觉似乎要将他淹没一般。
只是那么一下他的眼睛就红了当即抓住了君惜的脖子:“为何,你为何要这么做!”
“不是我,是她要我这么做的,不过你若是恨我便恨我吧,只是希望你别辜负她的心意把解药喝了。”
君惜丝毫不慌张淡然的说完了这一番话,他不在乎自己后面要承受什么,虽然这不关他的事。
景时弦抓紧了他又松开了,他知道不关君惜的事,可是他就是恨他不阻止苓儿。
最后景时弦把解药喝了,这可是费了茯苓几乎是一条命才得来的,他如何能不要。
如附骨之蛆一般的毒从小到大折磨着他,一朝解开之后他并不开心。
穆冽和石寒知道茯苓出事都把怒意撒在了景时弦身上,不过却并未对他做什么,不然丫头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就这么被他们给毁了岂不是白费了她的心头血。
不过茯苓他们是带走了。
所以景时弦并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只一直等着。
回到丹鸠宗的茯苓被石寒和穆冽联手救下,为此他们二人还一同失去了一半的内力,好在是茯苓都可以接受。
景时弦这一等就等了三年,每年的上元节他都会叫人在山庄内挂满灯笼。
宣一每每于此看到他都觉得少主简直是太可怜了,之前一直等着,好不容易把人给等回来了,现下又要开始等,还没个期限。
他已经跟秋小米成亲了,时不时会离开山庄,景时弦就更显孤单了。
刚刚过了年,临仙到处都还在年味里面,丹鸠宗也有些年味,比起之前有人情味得多。
禁地中一处花海竹屋里面有了动静。
茯苓睁开眼有被冷到,入眼是狭小的空间,她伸手摸了一下,很冰,很沁人。
这东西很熟悉,是寒晶玉石,不对,是寒晶玉石做成的那副冰棺!
她是躺在放置了自己身体的那副寒晶玉石冰棺里!
茯苓讨厌这种狭小封闭的感觉连忙试着推开上面,好在是没有封死,她用力便慢慢推开了。
坐起身来,她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入眼是熟悉的竹屋。
看来是爹把她带了回来放到寒晶玉石里面疗伤的。
好久没有起身活动了,她在竹屋里面动了动才出去的,体内充沛又相互融合的两股内力让她明白了她是怎么醒过来的。
当她站在穆冽和石寒的面前,二人皆是高兴得红了眼睛。
为了她,石寒都快常住丹鸠宗了。
跟他们了解了些这三年的事情,茯苓便想去见景时弦。
她一意孤行的做了这件事,也不知道那之后他怎么样了,师傅和爹也赌气的不告诉她。
被强行留下修养了几天茯苓才下了山去往蓝田。
路上她没有着急赶路,按照正常的时间到了蓝田,黄昏时分蓝田的街道上挂满了花灯,一问路人她才知道今天是上元节。
停驻了一会儿,她心中有感慨,望着热闹非凡的街道笑了笑才往锦瑟山庄去。
山庄内挂满了各色的灯笼,比起大街都要热闹,寻到了景时弦在的地方,她悄悄的靠近。
那院子是她之前所住的地方,院里院外更是挂满了花灯,中间坐着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看背影茯苓便能感觉到他的落寞。
索性不在躲藏,茯苓慢慢的走上前去,听到动静的景时弦转过头一看,眸色微微闪烁。
“我回来了。”回来履行诺言陪你看花灯。
景时弦并未说话只快速上前抱住她把人紧紧的扣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