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明亮了起来,阴邪的氛围不在,但是此刻徐子凡面色却更加凝重了,全神戒备,周身银色神辉缭绕,太极道图流转,佛家印法闪耀,有种万法不侵,不朽不灭的气息在流转。
在这一刻,他感知周遭天地,想要找出敌手,对方似一条万年幽灵厉鬼,行迹诡异,此时竟然仿佛真正的消失在了世间,他竟然寻找不到了。
突然,一阵极度阴冷的气息从身后传来,下一刻,徐子凡只感觉背上一沉,周身护体罡气随之破灭,脖子上更是一痛,这是被利物刺破了,一股妖邪而阴冷的气息顺着脖子上的伤口向他全身侵蚀而来,在这股气息之下,他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颤,有种几乎要被冻僵了的感觉。
刹那永恒,事实上从徐子凡出拳到此刻也只是瞬息间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如同被鬼上身一般,浑身上下极其不舒服,妖邪而冰冷的气息自脖子处向着他全身漫延而去,令他的意识都有了瞬间的恍惚。
到了此刻,徐子凡神识终于捕捉到了背后的情形。
只见在他背上,此刻正爬着一头极其恐怖看起来像是流着血泪的厉鬼,厉鬼一双雪白尖牙此时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面,纵然他肉身无双,银壁真身圆满,竟然也刺入了进去。
这头厉鬼不是灰月魔子又是何人?
“滚!”
见到这种情形,徐子凡大喝出声,血气沸腾,周身神力澎湃而出,想要将这头厉鬼逼退。
不过,即便徐子凡周身神力无匹,将周遭虚空都压的有些模糊了,但是其背后的厉鬼宛若化为了虚影,不是真实存在,不受丝毫影响,仍然爬在他的背上,一双牙齿嵌入他的脖子里,甚至隐约之间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笑声传出,阴冷而嘶哑,恐怖无比。
这是真正的鬼上身。
短短片刻间,徐子凡就感觉周身内外仿佛要被冻僵了,他的意识在此时也越加恍惚了,有种迷迷蒙蒙的感觉。
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身体内的血液精华竟然不受控制,向着脖子处流去,随后消失不见,显然是被吸走了。
灰月魔子此时仿佛化为了最恐怖的吸血鬼,在尽情的享受着猎物鲜美的血液。
“刷!”
徐子凡手中电芒闪耀,抬了起来,向着背后连续抓去,但是其手掌却穿透了那厉鬼的躯体,仿佛一切皆是虚幻,厉鬼根本不存在一般。
此刻,徐子凡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意识越加模糊了,他必须要立刻想办法破除对方这种诡异的术法。
而且此时情况危急,容不得他再做更多的尝试了。
下一刻,一方手掌大小,其内仿若有一片青天流转的宝镜散发着蒙蒙青光,如同一轮青色大日一般从徐子凡头顶之上缓缓升了起来,悬浮在他头顶上方一尺处。
玄冥镜,徐子凡运用究极神料,以道器经经文为辅,精心炼制的载道之器,第一次出现在了这个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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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玄冥镜内青气流转,高高在上,仿佛一片青天浩荡,默默俯视着天穹下的一切。
“桀桀,不错的宝器,待我吸干你的精血,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阴冷而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仿佛厉鬼在耳边低语,丝丝冷气吹在徐子凡脖子之上,令他不由有些头皮发麻。
“嗡!”
玄冥镜震动,其内青天浩荡,深邃而高远,一片蒙蒙青光自青天上垂落而下,向着爬在徐子凡身上的厉鬼照去。
“桀桀,宝器不错,可我此刻是不死之身,你能奈我何?”
阴冷而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此刻厉鬼的身影仿佛变为了一片渺渺烟云,看起来一片虚幻,从玄冥镜之上垂落而下的蒙蒙青光竟然穿透了他虚幻的身体,仿佛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而徐子凡此刻,周身上下却越发冰冷了,甚至到了此刻就连真气运转几乎都被禁锢了,除此之外,被厉鬼不断吸嗜生命精血,他的肉身竟然渐渐干枯了起来,满头黑发也向着花白转变,一时之间,形势无比严峻。
厉鬼上身,恐怖无比,看起来此时的徐子凡完全被压制了,败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在玄冥镜之内,浩荡青空流转不休,仿佛在演化着太初鸿蒙,洪荒起源,万古沧桑,隐约间有丝丝黑雾升起,飘飘渺渺中于青空中聚合,竟然也化生出了一头看起来无比虚幻的厉鬼,这头厉鬼与爬在徐子凡背上的厉鬼一模一样,神形俱同,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下一刻,青光闪动,随着玄冥镜垂落蒙蒙青光,其内厉鬼虚影竟然也无声无息跟随着降临而下,落在了爬在徐子凡背上的厉鬼身上。
一阵阴风拂过,随着一声嘶哑而恐怖的惨叫声响起,徐子凡背上的厉鬼也被厉鬼上身了,一双雪白的尖牙刺入其脖子内,吸嗜生命精华。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是徐子凡道的演绎,玄冥镜作为他的载道之器,自然最是擅长此道,而且更得益于玄冥镜是由两种究极神料炼制而成,融汇特有大道规则,此刻更是将徐子凡的道演绎到了极点。
映照敌人,摹刻道果,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条龙服务,顺利完成。
而且这还没有完,随着化身厉鬼的灰月魔子被鬼影上身,吸嗜生命精华,在蒙蒙青光中,一缕缕血色从鬼影体内反照而上,进入玄冥镜之内,随后这缕血色随着蒙蒙青光再次照耀而下,穿透厉鬼身影,径直进入了徐子凡体内。
此刻,随着这一缕血色光华入体,徐子凡周身损失的气血竟然渐渐补充了回来,逐渐干枯的肉身再次饱满了起来,化为花白的头发也再次转黑,流动着晶莹的光泽。
而且,除此之外,徐子凡体内阴冷的气息也随着血色光华入体而被驱散了,他的状态在好转。
到了这一刻,形势急转,徐子凡算是初步破了对方诡异的术法,而对方则陷入了他自己的术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