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在同一时间,配属给第5团的一个炮兵连也被击溃。
二十几具荷印军炮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炮兵阵地上,6门75㎜博福斯山炮被完好无损的缴获。
“不错不错,这必须记功。监军你怎么看,奇功还是首功?”
周长风在炮队镜中欣赏着这一切,只觉得此情此景让人心旷神怡。
在他身旁的姚良川仍然端着望远镜,“的确不错,但是奇功评定是极难的,这可不能泛滥,不然怎么担得了‘奇’字?”
心满意足的周长风从炮队镜前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总攻吧,抓紧时间,咱们该去‘接收物资’了。”
当面之敌乱作一团,早就蓄势待发的四个步兵队和数十辆坦克一齐发动了排山倒海一般的猛攻。
五发急促射之后,遍布整条战线的陆战队步兵们从各自的冲击出发阵地中爬了起来,呐喊着发起了冲击!
一辆辆三八式中型坦克的引擎也发出响亮的轰鸣,如若迫不及待的战马在打着响鼻。
有人高呼着“打进唐宁岸,物资随便拿”的口号,以至于不少官兵都是笑嘻嘻的踏上狼藉一片的敌军阵地的。
荷印第2步兵师第5步兵团就此分崩离析,溃兵逃得漫山遍野都是。
尽管荷兰人不认为其被全歼,理由是团长逃离出来,但…仅剩光杆司令的一支溃兵也能算突围成功?
陆战一旅混成团压根懒得去搜捕那些溃兵,而是专心致志的“接收物资”。
十四个小型仓库和五个大型仓库中囤积的军需物资多不胜数,从阿司匹林到红酒、从手榴弹到炮弹,形形色色的东西应有尽有。
遵照周某人的命令,每个队都只能派出两个班去搜罗物资,以防乱了秩序。
士兵们把野战服交领旁的那个大口袋中塞得满满当当,左手右手也是能拿多少拿多少,许多人因为拿得太多,一边走一边掉。
在简单均分之后,全军休整六个小时,恢复精力应对明天的进攻。
周长风自然抵触使用药物来强行提振麾下的精力,他的接受底线是咖啡茵,其余的则不予考虑。
他认为只要指挥得当,即使不使用那些玩意也一样可以达到相近的推进效率。
不过这对于指挥官的水平就有了更高的要求——既要凌厉快速粉碎敌军,又要妥善安排休整时间。
而这恰恰也是他非常自矜的一点。
因为陆战一旅混成团的推进效率过高,荷印第5团的崩溃速度也超乎寻常,位于万隆的bda联军司令部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如梦初醒。
第二天,四月十日。
天气不错,少许几团云朵像棉花糖一样粘在蓝天之上,这是个比较适合航空兵出动的日子。
当天上午9:47,9架b-10轰炸机从茉莉芬的毛斯帕蒂机场起飞,对刚刚易主了一夜的唐宁岸实施空袭。
五十多枚航空炸弹炸毁了几座仓库,损坏了一部分物资,但取得的成果也仅限于此了。
混成团早已在三个小时以前再次踏上了征程,向东南方向直扑芝拉扎。
稳步跟进的陆战一旅大部队也毫不在意——反正都是荷兰人的东西,炸了就炸了呗,要心疼也是荷兰人更心疼。
意识到明军试图将爪哇岛从中间一分为二切断,约翰-格瑞尔-迪尔大为忧惧,当即命令荷印第2步兵师的主力移防,全力拦截陆战一旅。
然而联军的反应太迟缓了,松散低效的荷印军的行军调度效率也不太靠谱。
当天黄昏时分,混成团先遣分队距离芝拉扎已经只剩下21㎞的路程了,这座港城旦夕可下。
由于这儿的起伏地形较多,坦克部队的行军成了很大问题,抛锚情况层出不穷,几乎每隔半个小时就会有一辆坦克报告小故障或大故障。
“收拢队形,前后拉太长了。”
为避免部队前后脱节而出岔子,周长风下令先遣分队停止前进,等待过夜以后再南下。
有意思的是,荷兰人这回也下了狠劲,愣是做到了一件不可能的事——通过矿用窄轨铁路,将39辆维克斯ke和玛蒙-哈宁顿ctls-4型坦克连夜运输到了打横。
次日早晨,在短暂的休整以后,这支装甲部队随配合荷印第2师第4团向陆战一旅混成团发起了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