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一下:“什么不对?”
苏雨眠:“我们在帮陈一考虑解决办法的时候,出发点似乎都是怎么避开徐家的报复。可为什么要避?错的是陈家人吗?明明是徐家强买强卖,还出手伤人,可最后竟然要受害者避其锋芒,这不是很可笑?”
错的是徐家,又不是陈家,为什么要落荒而逃?
她觉得沈时宴的思路不对。
可目前来看,在不确定徐家未来是否会被一并清算的前提下,搬走似乎又是最优解?
但……
这个决定,怎么看都让人憋屈。
太憋屈了!
邵温白:“有时,适当的躲避,或许不是逃跑,而是给子弹一点时间,让它多飞一会儿。”
“这样吗?”苏雨眠怔住。
可沈时宴刚才告诉她的却是——
“徐家最终会不会被清算一点也不重要,因为在这样一个交通落后、信息不便、民风民俗更是糟糕透顶的地方,总会有黑暗滋生,总有人横行霸道。”
“没有了徐家,可能还会出现张家、李家、王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们无力改变现状,只能先把自己摘出来。”
“或许你会觉得我冷漠,但事实如此,只能自扫门前雪。这种地方,陈家人迟早都会离开,既然如此,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区别?”
“我只是在建议他选最正确的那条路。”
苏雨眠听完,还是觉得不对。
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总觉得……
人,不该这么轻易低头,不该轻易让风浪决定了前进方向。
眼下邵温白的一番话,彻底点醒了她。
“谢谢教授!我明白了!”说完,高兴地上楼,回房休息。
邵温白坐着没动:“?”
她明白了什么?
……
陈家堂屋的灯亮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当邵温白几人再次去到陈家,陈父和陈一似乎已经商量好,达成一致。
“邵教授,沈总,我和爸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