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依旧是一片寂静。
顾砚清的背轻倚靠在皮椅处,姿态闲适,而他看向齐萱的目光却是漠然的可怕。
都是在名利场上经历过风霜拍打的,男子眼里的漠然齐萱看的很是明白,可她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沦陷进去。
这些年的相处,主动开口的人从来就不是他,而是她。所以,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谁先爱,谁爱的深,那么就注定在没有硝烟的爱情战场里失败的一塌涂地。可她希望她破釜沉舟后不会是这结果。
“慈善晚宴结束后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一个人要是不想、不愿去接一个人的电话,那么他会有很多的理由和方法,甚至他可以让她打不通他的手机。
怎样折磨一个人算是上乘的选择?吵架、殴打,这些都不是,冷漠的无视才是最诛人心的。这一点,顾砚清倒是发挥的淋漓尽致。他这般做法,让她在一夕之间坠入地狱,这让她情何以堪?又怎能甘愿忍受……
顾砚清没说话,依旧保持着沉默,凉薄的唇微抿成线,让人无法猜测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许,从最开始她就没有猜对过,不然,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顾砚清此刻的沉默让齐萱很是难堪,但凡他说上一句话又或者正眼看她,那么她都不会这般绝望。
偏偏顾砚清不是一个热情多话的人,更为准确的来说是对待顾砚欢以外的女人,他从来不热情、不多话。
就像现在,他放任沉默游走在温暖的办公室内,充斥着每一个角落,给予她最大的难堪。他善于用他的温雅来掩饰他骨子里的不仁慈与冷漠,现他就这般不温不火的倚靠着皮椅闭眼休憩,仿佛对待不喜欢的,觉得敷衍与应对都是一种浪费。
男子本就是淡漠冷情的性子,此刻周身更是弥漫着疏离,这样冷冰冰的气息让人一时间无法开口,可齐萱的目光仍旧落在男子的脸上。
“听说晚宴后你去了清屏,然后一周没有来办公。”她强颜欢笑,尴尬着找着话题。
顾砚清睁开眼,终于正眼看向她一眼,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漠然的对她说着:“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他很忙,马上就要召开会议了,今日让她来已是破例,实在没有心情与精力来听她说着他不屑听的话。
“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辋川居我上不去,老宅你最近也没去。我只能发了封邮件到你的邮箱。”话说到这里,齐萱顿了顿,眼里有着希冀,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温软:“砚清,你看了吗?”
顾砚清的手摩挲到香烟盒的边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为拿起杯子,沉默喝着水。
齐萱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咬了咬唇,试探性的问着:“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你想我和你说些什么?”
对于他的话,齐萱有了片刻的迟疑,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不愿错过他脸上任何的情绪转变,“我怀孕了,两个月。”
她以为这话说出,他会有震惊、讶异或者惊喜,可她失望了,只因为顾砚清神情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