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是血,看到木樱的瞬间,张口欲说什么,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轰然倒地。
“是影!”
第一时间摆出戒备姿势的青桑辨清来人是影,不由收起要攻击的灵器,上前探查看他的状态:“内外伤都有,内伤很重,再不施救怕是要救不活了。”
他的伤极重,她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他生机在一点点流失。
“小姐,可要救治?”
“救。”木樱点头,起身走到影的面前。
他身穿水洲的士兵服饰,脸上带着水洲斥候特有的面具,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人本来的面貌。
此时他仰倒在地上,身上刀伤无数,血流如注,衣服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面具也已经被人斩碎了一角,不少血从他的头盔之中溢出,惨不忍睹。
“他所查探之事竟如此凶险?”绿萝不由咋舌,由衷的对他起了一股敬佩之情,竖起拇指点了个赞:“这人可真狠,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活着回来。”
也幸好他准确无误的找到小姐了,不然若晕倒在外面,怕过不了也要凉凉。
“他想活命,自然就得对自己狠,而且。。。。。。他定然不止是查探那般简单。”木樱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水洲士兵服饰,突然快速吩咐青桑:“带他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务必将他救活。”
说罢,又吩咐绿萝:“尽快将屋子恢复原样,不可有任何血污。”
话音才落,营帐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喧闹声,似有一群人冲了过来,和木洲的士兵起了冲突。
营帐外,木景听到动静出来,便看到坐于马上的林纾齐和他身后带着的一队士兵,不由脸上露出一抹讥嘲:“怎么?水洲侯带这么多人上我木洲的地盘是何意?”
说罢,还转了转手中的长矛,脑后的马尾帅气的一甩。
木洲的士兵们见此,齐齐都站在了木景的身后,只待他一声令下,就上去开打。
木洲营帐守门的士兵见此,忙上前跪下行礼,指着前来的水洲士兵怒道:“公子!水洲侯欺人太甚!竟领着一队士兵妄想搜查我们木洲营地!”
“哦?”木景挑眉,双手抱胸斜斜倚着,眉头轻扬看着林纾齐不语。
林纾齐见此微叹了口气,从马背上下来,双手抱拳朝木景示意,温和道:“许久不见,景弟也长大了,如今一看人高马大,俊逸非凡,变化太大以致于我竟不敢相认!”
“多有得罪之处,万望景弟见谅呀!”
说着,还哥们儿好的上前想揽住木景的肩膀。
他在水洲的时候,木景最是喜欢跟在他身后玩耍,他这么多年也曾赠予他不少武学绝学,自觉和木景的关系不错。
却不想,他这熟捻的态度看在木景眼中,却只觉得此人无耻之尤!
伤害樱果儿之后,他竟还敢一副咱俩很熟的样子,跟谁哥俩呢?
木景往左移了一步,让林纾齐揽过来的手落了空,冷笑一声满是疏离:“水洲侯还是别了,我们不熟,你有话便说有屁就放,本公子事多,没空陪你玩你来我往的恶心游戏。”
这话说得已经相当不客气了,特别是此时还有那么多士兵在。
林纾齐面上一僵,差点维持不住面上的儒雅和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