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很久以前,为了逃避谢渝的追捕,曾经使用障眼法,把相思魂伪装成玉镯子,因此她在谢渝这,是个有前科的人。
谢渝一见到林清月手腕上的玉镯子,就起了警惕心。
他面对情敌的事,向来打直球,既然在意了,就直接说:
“你身上,似有其他男子的气息。”
林清月没有勇气面对惨淡的人生。
她从谢渝身下,挣出来,金蝉脱壳一般,褪下最外层的衣服,利落地扔到床帐外,来个死无对证。
“瞎说什么,我只是涂了个新香水而已。”
眼见谢渝运聚灵力于指尖,要破除她玉镯子的障眼法,说时迟那时快,林清月抓住谢渝的手掌,学习他的做法,把谢渝的手按在她的腰间。
林清月揽住谢渝的脖颈,暧昧不明地暗示他:
“谢渝,我找不到我的衣带了。”
衣带渐松,鸳鸯戏水胭脂色肚兜映照雪润肌肤,如甜水豆腐花上颤巍巍的红豆,鲜甜绵软,是最直白的视觉刺激,甜美如罪孽,有诱人悬崖撒手的魔力。
林清月第一次使出美人计就奏效,她见谢渝再也无暇思考碧绿镯子的事,她看着谢渝燃烧了起来,很快那团灼热的火,蔓延到她身上,焚烧着她和他。
起先,林清月还能不知天高地厚说些骚话调戏谢渝,很快,芙蓉帐中笑相从,百媚横生魂自乱,海棠枝软欺明月,她在颠倒之间,嗓子渐渐发不出声音来了。
香浓月沉,一室春光明媚,红烛高照彻底未眠,直至五更鸡鸣。
卯时一刻,雪消雾浓,早起的空气中,尚有料峭的寒意。
谢寄云作为谢家小辈,未来的无情剑宗继承人,已经梳洗妥当,衣冠素谨,按照长辈的吩咐,来到了谢渝的房门外。
“小叔祖。”
谢寄云敲了敲门,门后排列着一队伍捧着梳洗用具的门人。
“何事?进。”寝室中,传来谢渝淡淡的声音。
谢寄云有些疑惑,仙宗的声线,听起来似与平时一般无二,谢寄云却隐约听出了些与往日不同的韵味,似有一股无法言传的慵懒餍足,与往常高居圣座的威不可亵,略有不同。
谢寄云不敢妄揣长辈,忙收敛了心中的胡思乱想,推门进入。
服侍的门人,他暂时留在门口了,待他请安、禀明谢渝后,再唤人入内。
谢氏规矩森严,一举一动都有章程,马虎不得。
与室外的寒意不同,谢寄云刚推开门,顿觉一股沁人心脾的暖风,迎面扑来。
谢寄云修为不低,嗅觉灵敏,隐隐约约地,他在室内的香气中,闻到了阴阳合欢后的香糜之气息。
谢寄云端正的脸,红了起来。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他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角雪白的衣裳,是仙宗的外衣。
除此之外,与仙宗的衣服交叠着的,还有女子褪下的一件件浅藕色的衣裳、红色的石榴裙、贴身小衣、尤其香气的衣带……一路路,凌乱地转过眼前重重纱帐,蔓延到内室的床榻上。
谢寄云慌乱不已,手足无措地把赶紧把脚尖,从仙宗的衣裳上移开。
退后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把上面的一个插着雪梅的花瓶,撞翻在地,陶瓷碎裂,发出尖锐的声响。
谢渝隔着半室之远的纱帐,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