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渝直直向林清月倒了下来,林清月抱着男人沉重的身躯,往后退了一步,跌在地上。
“谢渝,你哪里不舒服?”
谢渝没有回答林清月关怀的询问,一掌仍是牢牢锢住林清月的手臂,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一手则捂住心脏的位置。
他的薄唇越发惨白,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淌下,几缕漆黑的发丝贴在冷清的脸上,冷汗微透了白衣,如同一株沾染露珠的空谷幽兰,湿漉漉的,在剧痛中疼得发抖。
林清月诊断不出个所以然,立刻召唤乌惜玉出来帮忙。
乌惜玉见多识广,把一线灵气注入谢渝体内经络游走一番,有了判断:
“走火入魔后留下的暗伤,伤了心脉。”
林清月急急地询问:“那要怎么办?”
乌惜玉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一板一眼地说:
“这是死症,身病易治,心病难医,除非病主自已恢复神智,否则无药可救。”
“放着吧,让他痛上一个时辰就好了。”
她见林清月满脸不忍,还特地安慰了一句:
“没事,痛不死人的,就像把人扔到油锅去炸那样的痛感而已。”
“而已?”林清月失声喊出来,“连镇痛的法子也没有吗?”
乌惜玉吸吸鼻子,空气中还残留着药碗被打翻后的药气,她分析了药草的组成。
“刚才那些人带来的药,专用于止痛,是帮助病主减少心疾发作时的痛苦的,可惜洒了。”
乌惜玉的手指绕着她的大辫子,表情隐约有些不自然,“我有一个办法,专门用来对付,不愿意吃药的失心疯病人。”
林清月恨不得立刻帮谢渝解除痛苦,“什么法子?”
“你先吃下镇痛丹药,再进入病主的识海,神魂交融之时,把药效渡到他体内就行了。”
“机智如你。”林清月竖起大拇指,立刻从芥子囊取出几颗丹药吞服下去。
她再把靠在她肩膀上的谢渝扶正起来,两人盘腿相对而坐。
林清月和谢渝十指交握,掌心熨贴着掌心。
“谢渝,看我。”
谢渝神智混沌,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对林清月有天生的好感,虽然已经不耐烦,但还是无意识地压下眼中的血色,跟随着林清月的指令行动。
“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林清月默念清心咒,熟门熟路地进入到谢渝的识海中。
林清月站在一片残破的风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