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渝垂下眼:“阿月的意思是?”
林清月起身,离开蒲团,往后倒退一步,肃然地整理袖摆,接着利落地跪下,双手交叠贴地,额头抵在手背上,诚心诚意地道歉:
“对各位下情咒,虽有不得已的原因,但我也需要承担主要的责任。从今以后,过往恩怨一笔勾销,请你们别再执着于我,回归各自的生活吧。”
涂山决慢里斯条把玉简捏碎了,张开手掌,让粉末随风消散,“林清月,你想赖帐?”
师无宴则把玉简贴在额间,学习了情咒的符箓后,异想天开:
“你想甩开我?可以,我也对你使用情咒,你乖乖给我当几年炉鼎偿债吧。”
哼哼,然后一辈子都别想离开了。
林清月:“妖皇陛下说笑了,一旦成为炉鼎,便一生都是炉鼎,你现在已是我的炉鼎,是无法反向对主人使用情咒的。”
师无宴冷笑:“以前亲热的时候叫无宴,现在翻脸了,倒叫我妖皇陛下了,林清月,有你的。”
涂山决:“回答本尊的话。”
林清月把头抬起来,直视他:
“涂山决,你能证明,你对我的喜爱,没有情咒的作用吗?”
涂山决不悦:“本尊的情感,本尊心里明白。”
林清月:“可是你没办法证明,你也没办法说服我。”
谢渝:“阿月,我……”
林清月转向谢渝:“仙宗也一样,既然无法理清,谈何真爱。”
冯摧:“林姑娘,我常年修行,道心弥坚,区区情咒,无法动摇我的心智,因此我对你……”
林清月一刀致命:“冯殿主和华萼殿主天生一对,我一直问心有愧。”
冯摧:“……”扎心了啊。
封烨立刻表态:“姑娘,我对你没有企图,只想和你做朋友。”
林清月:“那正好,把情咒解了,我们做清白朋友。”
封烨照旧不慌不忙,只是话语无形中夹杂了逼迫的意思:
“和魔尊说的一样,姑娘其实,只想找个借口不负责罢了。”
他温和地笑了:
“清月姑娘这是何必?一下子把我们都得罪了,可非最佳策略。”
“你今日大可选个夫君,落选的,或者甘为情夫,或者大方放弃,也算有个交代……坦白说,我们若想对你强来,你也拒绝不了。”
林清月也笑了,她索性不装了,大大方方地站起来,拍拍衣裙上的尘土。
“既然是坦白局,那我也坦白了说。”
“感情讲究你情我愿,不是你们想娶,我就得嫁。”
“你们五个,别说我没睡过,彼此清清白白,就算我真睡了,我不想踏进婚姻的坟墓,就谁也别想勉强我,”林清月彻底开摆,“别搁我这扯贞操,没用。”
“好好把情咒解了,再跟我理论情深似海。”
“否则,要命一条,其他甭谈。”
现场安静。
连最善谋略、辩辞的封烨,也瞠目结舌。
祝言惊呆了。
他没想到师尊竟然如此强硬,如此狗,如此……这一刻,他从师尊身上看到了一种光辉……
名为一家之主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