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决躲避林清月的眼神,顾左右而言他,“看本尊做甚,魔族万万年的传统,本尊也无法改变。”
祝言如数家珍,“师尊,魔界还有一种酒,叫美人舌。”
林清月:“名字倒是稀奇。”
“美人舌,便是让美人伏在膝头,口中含酒,仰起头,男人呢,便俯下头对嘴对喝,娴熟的玩家,往往能喝得一滴不剩……涂山决,你是吃美人舌的个中好手吧?”
涂山决呵呵尬笑:“本尊倒没尝过,怎么,祝言,你是熟客?”
祝言哪会进他陷阱:“师尊,我向来干干净净,你是知道的。不像某人,刚成年,家族就会给送指引妾……”
林清月好奇:“指引妾又是什么?”
“贵族男子刚成年时……”
祝言在林清月耳边,尽职地一番科普,说完,师徒两人,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打量涂山决,同时发出“啧啧啧”的嫌弃声。
涂山决只觉得手中的酒,非常烧喉。
“人收是收了,但本尊没用过。”
祝言又笑盈盈地插刀:
“涂山决还有一项技能,女子在他眼前走过,他一眼就能说出每人的胸腰尺寸,相差无几。无他,姬妾环肥燕瘦,他摸多了,唯手熟尔。”
林清月已经“啧”累了,“会玩,高手。”
“还有……”
祝言的消息详细得,让林清月恍然以为祝言,曾经住在涂山决的床底。
林清月就地取材,指着涂山决这个反面教材:
“小言,风流事迹听听就得了,咱要做一个贞洁的男孩子懂吗?”
祝言重重点头:
“我晓得,就像师尊之前讲过的,外面的女人都想玩我,只有师尊是真心对我,真心爱我,真心想嫁我的,只有师尊才是最好的归宿。”
林清月沉思,她给祝言说过这段话吗。
“师尊又说过,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白菜烂了,扔了就是,但是男人脏了,就一文不值了。”
涂山决怎么觉得祝言这席话,明明没有专指,却每一个句子都在扇他的脸。
“所以师尊,别让涂山决迷惑了。”
“不可能,涂山决这种人,他贴钱我也不要。”
晚风起,祝言手中的肉,蒙上了一层黄沙,与此同时,涂山决的酒瓶,被一块骨头戳碎了。
漂亮的杏眼,狭长的丹凤眼,杀气腾腾地对望。
林清月可惜地撑起身,看向祝言手中,“风沙大,忘记给你撑个防护罩了。”
在林清月的背后,一头厉鬼与一道魔气,无声地搏斗着,一招一式,都冲着对方的死穴下手。
林清月回头的瞬间,厉鬼与魔气立刻抱住彼此,轰隆地砸到远处,黄沙冲天而起,发出好大一阵声响。
身下的沙子受地陷余波,开始流动。
林清月吃惊:“沙漠里也会地震?”
祝言抱着林清月,顺势滚下了沙丘。
黄沙与明亮的星星,在视觉里轮番闪现,身边还有一个个跟着翻滚蹦跳的风滚草。
林清月一开始有点惊吓,后来,心情放松下来,便享受抱着祝言,哈哈笑着,从沙丘上翻滚下去的乐趣,这跟从草地翻滚而下的游戏,异曲同工的好玩。
“林清月!”
沙丘上的涂山决,以为林清月和祝言趁机跑了,震怒了,催动魔气,笼罩住了整片区域。
“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