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林清月怒骂,脸皮却厚得很,燥都没燥一下,痞里痞气地捏林清月的脸:
“娘子,半天没见,可想我?”
林清月还在心疼她亲手做的门:
“涂山决,如果门再坏了,这次换你进山砍柴!”
涂山决把猎物,随手抛在院中的水井旁,“好好好,我的错。”
吵闹中,传来谢渝一句冷冷的“吃饭”,林清月像火箭一般,立刻奔进屋。
秋千架上的狐狸,听到信号,慵懒地跳下花架,跟在她身后进屋。
谢渝的饭菜,一日做得比一日好,林清月幸福地大朵快硕。
谢渝和涂山决,一左一右,气场强势,分据林清月两边。
林清月的腿边,还有一只小狐狸,两只前爪踩在林清月的腿上,嘤嘤呜呜地叫,林清月只得吃一筷子,停一筷子,夹肉喂它。
小狐狸的嘴巴塞满肉,脸颊两边,像仓鼠一样鼓圆起来。
它一边咀嚼,乌溜溜的狐眼,得意地睥睨谢渝与涂山决。
噗——
它往桌上吐了一块骨头,不偏不倚,正好打中涂山决的碗,瓷器叮地一声。
涂山决笑了,“哪天把这头臭狐狸,杀了吃肉吧。”
狐狸一听,气得跳脚,呜呜嗷嗷地痛骂他,还试图跳上饭桌,往涂山决的碗里吐口水。
林清月为了顺利吃完这顿饭,只得把狐狸抱到怀里安抚。
“别听他胡说,不会吃你的。”
狐狸被林清月顺毛,这才安静下来,把狐头,委屈地埋在林清月的心口。
涂山决的长臂,揽着林清月的椅背,看起来像是把她揽在怀中。
他凑头过来,多情的丹凤眼,扫过林清月一角可爱的耳垂,嗓音低低:
“今晚轮到我的号,你应该记得吧。”
林清月不耐烦,一筷子顶着他的额,把他推开:
“知道了知道了,吃完饭就找你。”
狐狸听到,毛立刻炸开了,龇牙要去揍涂山决,大尾巴暴怒地拂过饭桌,碟子碗筷下水饺一样往地上摔。
林清月连忙按住狐狸,好声好气地劝架。
在一片鸡飞狗跳之中,谢渝秉承着,把除了林清月之外的所有人,视若无物的精神,脸色都没变一下,气定神闲地给林清月夹鸡腿。
吃完饭,林清月坐在院子中纳凉,回首,灯火阑珊之处,谢渝背对着他们在收碗筷。
涂山决这懒婆娘,既不做饭,也不洗碗,一切的家务活,都推给谢渝做。
铁笼子里,小狐狸扒着栏杆,吼叫。
每当林清月走进哪个炉鼎的房门,狐狸就要撞门,挠墙,闹腾得很,只得每晚都把它关起来。
涂山决靠在一边,嘲讽:
“连人形都化不了,你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