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龙不屑一笑道:“何惧之有?”
二人同时出手,混战一处,难分难解,一时半刻竟分不出高下。
李正淳见来者不善,不禁望向马车。何亿凡猜出李正淳意图,仗剑攻向马车。不料马车中又飞出一个清丽少女,她玉掌打出,一掌击飞了何亿凡。何亿凡倒地不起,喷出一口鲜血。李正淳不识得晴儿,只觉眼前少女出手不凡,武功必不在地仙以下。
晴儿一瞥四周,突然飞身直奔李正淳攻去。李正淳冷哼一声,亲自迎战。双掌御风,呼呼作响,卷起落叶纷飞。他所练武功为《飞廉掌》,也是十大圣功之一。晴儿早知李正淳武功,想起婉莹嘱咐,不慌不忙两掌御气,只见掌心气团旋转。两人同时出手,都想抢占先机。只见两个影子来回交织,竟难分高下。
天赐见李正淳和王秉盛被缠住,暗暗窃喜,飞身迎战黄天罡、赵德钧和林朝羲。一掌震飞赵德钧的气团,一掌击散林朝羲的火焰,回身御气撞散黄天罡的金光。霎时电光闪闪,火焰纷飞,浓烟滚滚。附近马儿纷纷受惊,齐齐嘶鸣。马车晃动,车帘飘起,里面隐约端坐一位女子。
何亿凡回头望去,正巧发现端倪,心下暗喜,强撑着身体,步步逼近马车。担心不是女子敌手,一招手,其余旗主齐齐近前。何亿凡低声道:“擒贼擒王,此人必定是贼人的首领,随我拿了她!”
其余四位旗主早知圣使重视何亿凡,只得听他调遣,齐齐出手攻向马车。
突然风吹帘起,一阵香风飘出,先迷倒了水龙旗主郭嘉佑。木龙旗主高誉轩最先觉察不妙,急呼道:“小心有毒!”何亿凡大惊失色,慌忙倒退。这时马车中打出四枚毒丸,分别袭向四人。何忆凡情急挥剑,不料毒丸撞剑破碎,先迷昏了他。土龙旗主谢金默多了个心眼,两掌拍去,两道浊气袭向毒丸。他本想打飞毒丸,结果毒丸穿破浊气,正击中他胸膛。还没等谢金默反应过来,他已经昏倒在地。火龙旗主汪道圣挥掌催火,不仅没能化解毒丸,反倒被迷魂。
见众人被迷魂,高誉轩大惊,急忙后撤几步。他也是用毒高手,一眼便看出端倪。见马车中人始终不出,高誉轩怒气更盛,两掌虚对,三步内毒气笼罩。这时马车中陡然飞出六枚银针,齐齐射向高誉轩。高誉轩大骇,慌忙两掌齐出,毒气更浓。不过银针转眼穿过毒气,全部刺中高誉轩前胸。没等高誉轩解毒,又一枚银针刺中他太阳穴,当场昏厥。
胡致宁和孙启睿齐齐吃惊,二人都没想到马车中人这般厉害,尚未露面就解决了五人。二人互望一眼,联手攻向马车。尚未逼近马车,只见一个女子飞身而出,轻飘飘落在马车前。她蒙着白纱,一身薄纱羽衣随风飘起,宛如仙子,正是婉莹。胡致宁二人暗暗震惊,没想到马车中人这般年轻。回头一瞥夏子龙和晴儿,不禁对婉莹更忌惮三分。
婉莹余光一瞥,天赐正独战黄天罡、赵德钧和林朝羲,不过林朝羲已经露了败相,还剩黄天罡二人在苦苦挣扎。婉莹捏起四枚银针正要打去,不料胡致宁和孙启睿再度联手攻来。婉莹不屑一笑,玉手一扬,四枚银针齐齐袭向二人。胡致宁早御出罡气护体,孙启睿也御出水罩护体。“砰砰”数声,银针被撞落地面。
胡致宁得意大笑道:“这种卑劣的小伎俩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未免小看我们!”话音刚落,笑容已经僵硬了,原来其中一枚银针已经刺中他俞府穴。孙启睿大惊,正待救援,突觉浑身无力,伸手一摸,一枚银针已经刺入他璇玑穴。两人都觉内力被封,提不起一丝真气。
婉莹眉眼带笑,回身一掌,撒出三枚毒丸。黄天罡大惊,飞身而起跳出战圈。婉莹一闪而至,两指疾抬,指气击中黄天罡左肩。黄天罡急忙抬起右掌,道道金光闪过,漫天裹向婉莹。婉莹一闪而逝,竟消失无踪。黄天罡急忙环顾四周,不料婉莹一闪而至,香风阵阵,黄天罡只觉天旋地转,昏倒在地。
凤目望去,晴儿与李正淳鏖战,逐渐落了下风;夏子龙与王秉盛拼杀,逐渐占了上风。余光一瞥,天赐已经击溃林朝羲,逼退赵德钧。林朝羲不敢心,突然出手,两掌虚对,一团火球罩住了婉莹。婉莹笑意浓浓,背着玉手竟无动于衷。
千钧一发之际,天赐飞身而至,一爪抓向林朝羲右肩。林朝羲大骇,急忙闪身避开。天赐紧追不舍,一把扣住他右肩,左掌击去,震昏了林朝羲。
赵德钧大惊失色,忙两掌御气团从背后偷袭天赐。他练得武功是《天雷诀》,也是十大圣功之一。天赐不屑一笑,回身抬掌,撞散了气团。接着一闪而逝,欺身攻去。赵德钧自知不敌,不得不步步撤退。天赐步步紧逼,不到十招拿下赵德钧。
婉莹一瞥天赐,天赐也望着婉莹,都不觉心神一荡。婉莹笑道:“两位圣使,你们已经毫无胜算,就此收手吧,否则休怪我痛下杀手!”
李正淳回头一瞥,大惊失色,急忙收手。王秉盛也赶紧收手,闪身李正淳身旁,低声道:“贤兄,怎么了?”李正淳叹息道:“圣教的人命悬一线,生死握在她手里,咱们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晴儿和夏子龙也齐齐撤退,伫立婉莹左右。
婉莹嫣然一笑道:“放了他,神龙教众人可活命,否则必死无疑。”
李正淳无奈叹息,闪身官道旁。
婉莹玉手一招,晴儿掷出瓷瓶,正落在王秉盛手中。待婉莹、晴儿登上马车,夏子龙亲自驾车,一瞥天赐,皱眉道:“公子不打算活命吗?”
天赐犹豫片刻,心中始终担心天佑。
婉莹似乎看穿了天赐心思,笑道:“你放心,他不在神龙教手里。等到了下一个落脚点,你自会见到他。”
天赐一愣,只觉她的话宛如涓涓细流般,能灌溉心田,温暖人心,不觉钻进了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