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内部?”郑锦华错愕道。
“不错!”上官甫铿锵道,“当初本尊之所以提拔你,就是因为你面相奸邪,鹰目狼耳高鼻梁,天生一副叛徒像。本尊早料到迟早与地老必有一战,一旦开战,很难保证没有人泄密,所以派你去打入敌人内部,随时监视有没有人背叛本尊。”
郑锦华只觉头皮发麻,慌张道:“圣尊,属下对您的事了解太少,地老根本不会相信属下。望圣尊三思,另选贤人前往!”
“不必,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就是最好的人选!”上官甫得意道,“你放心,本尊会告诉你一些秘事,让地老对你深信不疑。”
如今想起这些,郑锦华肠子都悔青了,心下叫苦不迭。望着天赐深邃而冷峻的眼眸,他只觉阵阵寒意袭上心头,不禁瘫坐地上,面色刷白。
天赐冷笑道:“郑圣使,圣尊到底跟你说了多少本圣童的秘事?再不从实招来,休怪本圣童辣手无情!”
郑锦华惊得面无血色,语无伦次道:“属下不知……圣尊就说了一件事,属下确实不知道其他秘事。”
“敬酒不吃吃罚酒!”天赐冷眼射出寒光,抬手废了他右臂。郑锦华痛得哀嚎不止,大汗淋漓。天赐继续威胁道:“郑锦华,从实招来,本圣童可以饶你不死;心存侥幸,只能死无葬身!”
见天赐不依不饶,郑锦华忍着剧痛跪求道:“圣童饶命,属下……圣尊还说了……义圣童的身世。”
“义圣童的身世?”天赐诧异道,边说边望向天佑。
天佑一把提起郑锦华,急道:“什么身世?”
郑锦华有气无力道:“圣尊说,义圣童是……林氏遗孤。其他的……属下不知,真不知。”
天佑目瞪口呆,既震撼,又难以置信。望着眼前气虚无力的郑锦华,突然怒火冲冠,陡然用力一甩,郑锦华顿时倒飞出去,撞断了大树,摔得口吐鲜血,狼狈至极。
天赐一闪而至,冷冷道:“郑圣使,左圣女香雪海认罪是怎么回事?”
“属下……胡言……乱语,望……恕罪!”郑锦华气若悬丝道。
见他气息奄奄,天赐不屑一笑道:“你背叛圣尊,致使圣尊被杀,这笔账该怎么算?”
“圣童……饶命,属下不是……叛徒。”
“郑圣使把我当三岁小孩?”天赐虎爪扣住他手筋,笑道,“我可没有耐心,把你背叛圣尊的事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否则……”话音刚落,虎爪用力,已经断了郑锦华手筋。
郑锦华痛得死去活来,依旧不敢吐口。
天赐抬手急点,立时断了他脚筋,废了他武功。郑锦华痛不欲生,不得不如实道:“属下说,全说。”
那日接到圣尊任务后,郑锦华苦思冥想,始终忐忑不安。一边是权势熏天的地老,一边是野心勃勃的圣尊,双方旗鼓相当。不过圣尊派多在外地,并不在总教,一旦开战,胜负显而易见。虽然上官甫已经秘密召集众人回教护驾,但远水难解近火,如果地老突然发难,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圣尊,掌控总教。思忖半日,郑锦华咬牙跺脚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何必给他们陪葬!”
想起当日决定,郑锦华悔不当初道:“圣童饶命,属下是……奉命奏报,是……圣尊授意的。”
“哼!”天赐面如寒冰道,“圣使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边说边抬掌,掌心现出青色气团。
郑锦华眼皮微抬,吓得面如死灰,拼尽全力道:“属下招,全招!”
天赐大喜,撤了掌,笑道:“说吧!”
郑锦华汗如雨下,气若悬丝道:“当时属下……不忍圣尊……铸成大错,只好禀报了……右圣尉。”
“卫青山!”天赐、天佑齐声惊呼。
“是,”郑锦华接着道,“属下没想到……地老会派人……暗杀圣尊和……圣童。圣童饶命,饶……”话音未落,已经昏死过去。
天佑咬牙切齿道:“师兄,杀了他,替师父报仇!”。
天赐扭身离去,扬声道:“做人要讲诚信,我已经说过饶他一命,岂能食言?何况他已经是残废之人,不必脏了咱们的手。”
天佑回头踹了郑锦华一脚,飞奔追上道:“师兄,就算不杀他,也可以弄哑戳瞎他,让他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价。”见天赐不语,只好笑道:“师兄,咱们这是去哪儿?”
天赐苦笑道:“咱们身无分文,又没有马匹,包裹还在酒楼,除了回去,还有第二条路吗?”
“好啊!”天佑满脸笑意道,“正巧我有些事要问晴儿。”
天赐大笑道:“你呀,我看是色迷心窍了,小心人财两空。”
天佑贼笑道,“师兄,你才要当心哦!”
见他丝毫未受郑锦华的话影响,天赐欣慰一笑,没有再提他身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