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脸色发白,对她的意愿不管不顾,固执地握进掌中。()
她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用力攥紧,十指相扣,一点儿缝隙都不放过,彻底掌控,试图扫除心底失控的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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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曦照随意看了眼,指节屈起,带着她的手,用关节轻柔压住她的唇。
“还是说,你只想听你自己想听到的答案,你只在意你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在乎我的意见。”
她说得轻轻巧巧,听在清音耳中,话中的指责味道,浓郁到令她呼吸发窒。
清音无所适从,用力抿唇,紧盯着这双艳丽红唇。看着它一翕一合,最柔媚动人的花瓣,吞吐出沁着毒汁的蜜液。
她尝到快要化了的甜,香甜蜜汁在舌尖蔓延。甜到感官完全被麻痹,短暂忽略了其后的危险性。
她望着她的唇,从说话间隐露的缝隙里,能瞧见殷红的舌尖翩然翻飞,仿佛在悠然起舞。
唇沿被粘得湿红,动人的绯红清晰映入清音眼底。唇瓣表面覆盖着一层明亮水光,在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的折射下,荡漾的水光格外明显。
犹如娇艳欲滴的花瓣,最顶端那滴颤颤巍巍、任人采撷的露水。
清音看得出神,迟了半拍,话飘飘遥遥从脑海内穿过,才恍然反应过来。
她下意识追逐她的肩膀,张口时差点咬住沈曦照手指。唇又闭上,牙齿慌张合拢,脑袋不由自主后退。
清音眼睛匆匆向下一瞥,见到瓷白如玉的指上露出被齿尖划出的红痕,负罪感更深,急急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这样想。”
她急切巡视她的表情,却无法从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里,看出任何波动的情绪。
沈曦照淡漠望着她,冷眼看她辩解,可她的眼神和表情,无不充斥着一种明确的笃定、对自己下定的结论的确信。
反驳没用,辩解没用。她已在心底定下清音的罪名,念头根深蒂固,不容辩驳。
别说清音这个被动的罪人,连她自己都无法轻易推翻定论。
“你才是。。。。。。”清音看明白她的态度,深深咬牙,眼眶发红,几个字说得艰难,胸口充斥一团炽烈的怒火,烧得她呼吸滚烫。
她用力吞咽,喉咙滚动,被梗住的感觉迟迟不能消散。类似于被鱼刺划伤,泛出火燎燎的疼痛。她沉浸在报复的快。感里,这情绪的矛头直指自己。
“你才是,根本不在意我的想法,只想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人。”
前头还疾言厉色,在沈曦照平静的注视下,后面的话却像断线的风筝,虚渺浮着,指责差一点力量,质问又不够意思。
沈曦照偏头,淡淡道:“是吗?”
轻描淡写两个字。
清音深感无力,挫败低头,用力按住她的肩。不甘承认,自己又败给她了。
她胸口闷闷堵住的情绪,不知是爱是恨。心底疯狂翻搅着,各色复杂的情绪汹涌交织。
想咬她,想吻
()她。想拥抱她,想伤害她。想让她难过让她痛,让她失掉这该死的冷静。如果真的在意,怎么可能不会被牵动情绪?
她不想让自己沉浸进,对方究竟在不在意自己的自我拉扯内,这么哀怨自怜,显得自己格外可怜。
可感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哪怕心里清楚怎么做是对,行动和想法之间,却总会产生巨大偏差。
譬如现在,理智知道沈曦照就是这样的人,清音心里却堵着一口气。就是故意想刺激她,激怒她,伤害她,让她露出些属于人的情绪。
好证明她有那么一点在意她。
沈曦照脊背放松,抵着窗台,仰头看她,含笑问:“那你现在在做什么,难道不是在想方设法逼迫我,斩断我的后路?”
“你让众人看到你与我如此亲密,有朝一日,当你的身份暴露,你让我这个与魔族关系匪浅的人,该如何自处?”
她的身形单薄纤细,被清音的影子笼罩在内,透出几分虚弱的娇怜。她安静望着她,乖巧怜人,看得人止不住心生怜惜,放柔声音,仔细呵护。
清音怔怔看她,她仿佛是被她半强制地搂在怀里,是爱侣之间情意绵绵的温存。仿佛在这场激烈质问中,沈曦照才是被她咄咄逼人追问、被居高临下质问的那个无辜者。
“你怎么。。。。。。可以这样。”
清音从头至尾无话可说,被她逼问得哑口无言,微微侧首。心口胀闷着疼,急促的呼吸却极力放平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