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输!”陆致被激得鲤鱼打挺,偏腹上有伤吃不上劲,挺到一半又摔回榻子上,痛得哎呦叫唤。
被子倒是掀开了,露出那张惨烈的脸。
“没有输,”陆致闷闷道,“劣势而已。”
阿薇知道了他打架的缘由,见他受伤亦是关心,这会儿听他嘴硬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致被笑得丢脸:“你来看笑话的?”
“怎么会呢,”阿薇打开食盒摆桌,“我一路裹得严严实实拿过来,还热着。”
陆致吸了吸鼻子。
一股子浓郁的药膏味道之外,有一道叫他词穷的浓香。
好似有些酸、又像是有点辣,叫他还空着的肚子咕噜起来。
陆致也不纠结了,往桌边坐下,接过勺子先喝了口汤。
看起来红通通的浓汤,入口酸重辣浅,陆致一尝就喜欢,汤里有面,亦有菜有肉,热乎乎的一大盅。
他也不问是如何做得的,怕阿薇像那鸡汤一般给他讲解。
阿薇坐在边上,看他囫囵吃面,不小心时扯着嘴角,伤口痛得不住吸气。
很有生气。
阿薇想到陆念的话。
她过来前,陆念就说,小瘟鸡还会跳脚,厉害了。
听得阿薇哈哈大笑。
“今儿晚了,厨房里也没有备什么,”阿薇道,“明日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陆致没有客气:“鸡松。”
他对祖父生辰时吃过的这道菜念念不忘。
“还有呢?”阿薇又问。
陆致摇了摇头:“你花样多,你说了算。”
阿薇笑了起来:“那就炖猪蹄吧,补一补你受伤的手。”
陆致看了眼破了皮的手,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笑归笑,阿薇把一小瓷罐放在了桌上:“今天谢谢你替母亲和我出头。”
陆致闹了个大脸红,别别扭扭应了声,问:“这是什么?”
“祛疤膏,很有用,”阿薇给他看自己的手,“我上回的伤,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陆致道:“我是男的。”
“男的难道就要有疤?”阿薇指了指他的脸,“尤其是脸上,过些年舅娘给你说媳妇,人家看你一脸伤,再一问,原是为了姑母和表姐伤的,怕是没进门就先甩我们两个眼刀子。”
陆致无言以对。
这都什么和什么!
阿薇把自己说乐了,笑了一阵后,到底还是严肃了起来:“下回遇着有人挑事,千万别单打独斗,万一碰见不讲武德的,你得吃大亏。
打不过逃跑不丢人,你回来叫上我,我跟你一块打回去。”
“你?”陆致不信,“你拿什么打回去?”
爷们打架,又不是杀鸡。
“拿刀,”阿薇大言不惭,“我又不用讲武德。”
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