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语爱不释手,在掌心里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个云朵状的荷包。
看到傅秋语喜欢这个荷包,苏俏松了口气。
她从包里掏出一叠钱,皱巴巴的,有一毛,还有两毛,甚至还有几分,她放在桌上,又细细数了一遍说:
“小傅校长,还你钱。”
收了荷包,傅秋语看了眼苏俏。
苏俏顶着一双黑眼圈,估计没少熬夜缝制这三个荷包吧。
傅秋语把钱一推:
“这是买消息的钱。不是我借你的。”
苏俏向前推了推,又从口袋掏出了大约五六块钱,说:
“你看,我还有五、六块钱。”
“我知道那天是你接济了我,不然我那几天是真的没法过了。”
“我没有上几个工,年前没有分到粮食。”
“我当时身上只有两分钱了,多亏你的钱救了我的燃眉之急。”
她小声说着,声音有点颤抖,把五六块钱又装回了口袋,之后双手紧紧抠在一起,。
她知道,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一般借的钱,都不能过年。
最好年前就还了人家。
傅秋语抬头,正式的看着苏俏,没想到苏俏还是有点骨气的人。
这一点就好。
比蒋雪强。
“元秀姨,元奶奶,还有你,一人一个荷包,祝你们新年快乐,我走了。”
说完,苏俏低头匆匆就要走。
“等一等。”
傅秋语赶紧起身,从厨房拿油纸包了一个鸡腿,又拿一盒肉罐头塞给苏俏。
“也祝你过年好,祝你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苏俏接过祝福,眼窝里含着泪走了。
过年,他爸没有一封信,一份电报。
她被家里抛弃了。
她只能自力更生了。
这些年,她妈管仓库,没少从纺织厂顺走一些布匹。
干卖出去,能赚钱,但赚的不多。
后来贾玉珍干脆,让苏俏偷偷学绣工,把布缝成一些荷包,书包,小动物,卖出去换钱。
靠着这些年贾玉珍的逼迫,苏俏的手艺是日渐精进,帮贾玉珍卖了不少钱。
现在,她是摸进黑市,凭着过节,赚了一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