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脸皮厚度,沈蓁觉得,她的,还远远不及苻闻年。
那些话,他一个说出来的,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但她一个听的,早已面红耳赤。
“天赋不错,再练上三五年,咱家的字,你应当能模仿得有三五分相像了。”
沈蓁:“……”
这死阉人,真是有够傲娇的。
想夸她,那就直接明夸嘛。
什么有天赋,什么三五年。
这字,她不过才练了三五天,就已经觉得能以假乱真了。
不过,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向他学习诊脉之术了!
沈蓁抬起晶亮的眼睛望向苻闻年。
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
苻闻年淡淡开口:“想好怎么交学费了再来找咱家。”
“……”
她就知道。
这个死阉人,从来不知道好心二字怎么写。
她跟在苻闻年身后往洞外走,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到他宽挺的后背上。
单论形象,苻闻年倒是有几分翩翩君子的模样。甚至,举手投足间,还有几分贵气。
但,只要一想到他做过的那些“好事”。
沈蓁又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人不可貌相!
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好在,及时用手捂住了。
定是这个死阉人在偷偷骂她!
再不然,就是刚才冷风吹多了。
沈蓁心中郁闷。
对着苻闻年的背影,恶狠狠做了个大鬼脸,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不成想,他就像是背后也长了眼睛似的,恰好在这个时候转过头来。
一个鬼脸,就这么水灵灵地被他给看到了。
苻闻年冷哼:“果然是凶兽。”
“……”
沈蓁:你才是凶兽!你全家都是凶兽!!
跟着走出洞外。
苻闻年将一提糕点递给她。
沈蓁眨眨眼。
这一提糕点的包装看起来算不得是精致,且包装纸的材质与样式,不像是产自宫里。
更像是从外头的街市上买来的。
“枣泥糕,袁凡在外面随手买的,咱家看着就觉得腻,你拿去丢了。”
沈蓁眼睛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