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桌太矮,沈蓁只能跪趴着。
才刚提起的裤子,又被剥下。
她新生羞耻,将大半张脸都埋在曲起的臂弯间,只从掌缝的一丝光隙中,偷瞥到苻闻年不停地拿着狼毫笔,在那堆颜料间捻转。
等待的过程,比惩罚降临时,更加让她觉得煎熬。
许久,苻闻年像是终于调出了满意的色调,起身。
一手持着颜料盘,一手持着狼毫笔,走到她身后。
沈蓁想转过头去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臀上已经狠狠挨了笔杆子一记打。
她只得继续保持着跪趴的姿势,一颗心,不安地砰砰直跳。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而后,就在沈蓁怀疑苻闻年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
一点带着凉意的湿润笔触,缓缓落到了她右边的臀上。
她吓得浑身一颤。
毫无疑问地,这一颤,又挨了苻闻年结结实实的一记打。
她现在大概能猜出来这死阉人在她身后做什么了。
前一秒还好心地要给她上药,这会儿就拿着画笔,开始在她那处乱涂乱画。
她虽没仔细瞧过,究竟被他给打成什么样,但从疼痛程度不难分辨,那处,必定又红又肿的。
连坐着,平躺着都疼。
对了……他那作画用的颜料安全么,要是有毒素随着伤口侵入到体内。
那她那白白嫩嫩的臀,是不是就要腐烂生虫了。
想到这里,沈蓁忍不住在心里痛骂苻闻年。
将他祖上十八代都全骂了个遍。
“好了。”
苻闻年却看起来一副很满意自己画作的模样。
他放下手中的画笔,白净的袖管上,颜料未蘸分毫。
他将沈蓁带到一面高大的足以照见她全身的铜镜前。
“瞧瞧,咱家画的,你可还满意?”
沈蓁闻言,半侧着身子,朝着面前的铜镜望过去。
!!
苻闻年!
这死阉人,居然在她两边的臀上,画满了海棠!
柔而娇的粉色颜料,深深浅浅的,配着星点子似的梨黄色的嫩蕊,恰好半掩半遮的,将她原先的红肿伤痕给盖了个六七分。
至于那些未盖住的,倒像是成了鲜活的诱引人的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