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我第一感觉就是全身酥麻,随后又意识到自己手脚都被反绑了,嘴上也贴了胶带,眼睛上虽然没有东西,但睁开眼却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感觉到自己还在颠颠簸簸的移动后,我很快意识到自己其实是被人关在了后备箱了,后备箱里没有光源,所以我才会觉得那么黑。
我咬了下舌尖,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我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晕倒前的场景,罗媛手下要员廖平竟然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这说明曹一刀他们那边注定会扑空了,或者说,聂玲给我的消息压根不实。但聂玲给我假消息的可能极小,如今这种情况下,她没有道理会放弃这个和我捆绑在一起的机会。
既然聂玲消息是真的,曹一刀他们也没扑空,那就只有一种最坏最坏的可能——罗媛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动。
她之所以让我兜圈子,没有让我早点丢掉手机,就是想让我放松警惕,还能传递给曹一刀他们错误的信息,顺便再让廖平这些人偷摸转移到北边来,让我的大队人马“守空城”。
消息已经走漏的已经不那么重要的,我现在最最担心的是李青衣!
不对,还有另外一种可能——罗媛没发现我的动作,只是不放心别人,特意派手下心腹廖平从南沙区跑来抓我。如果是这种可能的话,那李青衣还有可能是安全的。
我再次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让自己的精神注意力达到了自己的顶峰状态。
幸亏在丢掉手机的时候我有危险感知,提前吃了两片王尔岚给我的小药片,本来是想让自己稳定情绪的,没想到却起到了意外效果。我之所以被电晕后能这么快醒来,绝对与那两个小药片有很大关系。
精神彻底恢复后,我感知到身上的两把匕首已经被人给收走了,但衣角藏的半个软刀片还在。我小心翼翼地尝试了一下,刀片是可以取出来的,只要能取出刀片,我就可以解脱手脚的束缚成为自由人。再利用一下自己的开锁技能,把后备箱的锁撬开跳车也并非不可能。
我刚要翻个身准备换个姿势去把刀片搞出来,突然听到车内传来廖平几人谈话的声音。我以为他们是发觉了我的动作,赶紧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然后我听到廖平问其中一人:后备箱的那个家伙应该不会醒吧?
那人信心十足地回道:不会的,就算一头牛也得晕半天,何况是人了。
廖平回了句:那就好。
然后俩人又开始聊一些别的八卦,有小蓝单车内部的,也有他们自己的一些私生活的。
我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们说起这次绑架李青衣的事情。不过这也让我确信了一个点,他们不会想到我会半途醒来。
虽然我浑身被绑,还被困在后备箱,是别人案板上的鱼肉。但“对方不知道我醒了”这个小小的信息差,已经是我唯一能利用的优势了。
犹豫再三,我决定先取出刀片把手脚上的束缚去掉,然后再自己绑自己一遍,保证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瞬间解困就行。
车厢里活动不开,我又不敢发出声音,这一套简单的动作做完后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这十分钟里,廖平他们聊的依旧不在我关注的重点上,还时不时发出一些猥琐的淫笑。聊着聊着,我渐渐捕捉到了一个小的信息——廖平他们这些男下属,对身材奥妙、颜值出众的罗媛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性幻想,只是碍于罗媛的权威,他们这些人也只敢在背后开点小黄谣。
我正想着这个信息怎么才能利用上的时候,车速逐渐慢了下来。
车外传来大铁门开启的声音,然后听到外面有人说了一声“在那边”后,本来停顿的车又开始慢慢移动,中间有几次路过减速带,开车的司机也不咋减速,震得我腰都疼。
几分钟后,车终于停稳熄火。
廖平几人下车后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后备箱看我,而是和外面的人在交涉聊天,但外面风很大,我只听到了一个大概,廖平他们说“人已经抓到了”,外面的人好像说“小蓝单车出事”,然后又隐隐约约地听到“媛姐很生气”的字眼。
最后他们几个不知道说了什么,一起走到车前打开了后备箱。廖平说了一声“先把他弄到里面去”。然后我就感觉到两个壮汉一人抬头,一人抬脚把我从车的后备箱里抬了出来,走了十几米后,把我粗暴地扔在了水泥地面上。
做完这一切,两个壮汉心满意足地关上门出去了。
全程中,我都装作昏迷瘫软的样子,没被这些人发现一点猫腻。
直到确保他们都走远后,我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在一个体育器材室里。
这间屋子只有头顶一盏不太亮的灯开着,灯光笼罩的范围里满满当当全是体育运动所需要的各种器材,体操垫、篮球、足球、标枪……全都落满了灰尘,看起来都是很久没被人用过了。
我环顾了一圈,没发现屋内有其他人的影子,看来他们并没有把我和李青衣关在一起。可我敏锐的注意到,角落里几个大的器材上写着几个大字,好像是什么“第三职高”。